难道真的仅仅因为自己穷,就被知州家的小公子欺负而不能反抗吗?甚至连读书的机会也不能拥有吗?
“沛林,我会被逐出书院吗?”郭羲抿着唇,眼神带着祈求看向青衫小孩。
那是方太儒的小孙子,自小就待在书院里面,里面的规矩他最为清楚了。
方沛林沉着道:“不会,按照书院规矩应是苏泽元被责罚,你又怎么会被逐出书院。”
顿了顿,又道:“只是教授们不可能面面俱到,总有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若是苏泽元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话,你可能也很难待下去,最好的是家里帮忙撑腰,只是……”
方沛林也知道郭羲的家境,只是慈溪镇下面的一个小村庄的农户,又哪来的家庭背景和苏知州分庭抗礼呢。
胡小公子也听出了言外之意,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安抚道:“不用担心,还有我和沛林,只要你在我们身边,他们不敢欺负你的。”
书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教授们的耳朵里。
穿着白衫的青年男子剑眉上扬,用力地拍了拍桌子,怒喝道:“这是东林书院,学子们读书的地方,怎么可以发生这种欺凌弱小的事情,若是这样的学子考取功名,步入仕途,还能看到底层百姓的艰辛吗?”
“世远兄,只是那位闹事的学子乃苏知州的小公子,若是责罚他,只怕是过不去知州那关吧。”
白衫男子皱眉,他的东林书院虽然依靠爹爹的名气开办起来,但终究还是要受绥宁城的管辖。
他自知若是得罪知州以后可能很多麻烦,然作为一个书院,又怎么允许有这样的学生在这里坏了书院的名声。
“我这倒有个法子,或许我们可以不按书院的规矩打手板,而是让知州领回家去反省一旬,但是暗里依旧给他布置功课,只要既算处置了,又不会得罪知州,对于他的同伙也按照这个法子处置?”
白衫男子听后,沉吟片刻,觉得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便道:“遣人通知知州吧。”
……
得到消息的苏泽元没有想到东林书院居然真的敢处置他,不由得红了眼眶,怒气冲冲地找到郭羲道:“都怪你,等着瞧,我回去我娘亲会为我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