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娉婷瞧着妹妹又喜滋滋起来的表情,总觉事情有点不大对头。
宫中子嗣就是养老保险,重中之重。君恩来去如山倒,只有孩子才是傍身的倚靠。妹妹既得宠,便应该抓紧机会才是。
可……怎么看起来像还不开窍的样子?
她没认真多想,将衣裳收好道,“盈盈,还记不记得先前和你说的,阿姐在京兆做了点小本生意?”
尚芙蕖点头。
联想到对方给她带的大包小包东西,半玩笑半认真。
“难不成阿姐发财了?”
“发财倒谈不上。”尚娉婷摆摆手,眼角眉梢却透出笑意,“不过是用我那些嫁妆,在京兆开了间绣坊。运气好正巧赶在点上,赚了些小钱,但和那些出名坊子还是没法比。”
提及这个,她双眸明亮,泛着不一样的光彩。
原来做的是绣坊生意。
尚芙蕖差不多知道那件衣裳是怎么来的,就凭此等胆大的设计思路,难怪花楼的高妈妈能成为老主顾。
“万事开头难嘛,阿姐只是刚开始,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她托着腮,像从前在家那样支在尚娉婷对面。
“相信等再过个几年,阿姐的绣坊一定能艳压群芳,笑傲京兆。”
尚娉婷忍不住,抬手又去拧她脸颊,气极反笑。
“艳压群芳是这么用的吗?”
“那用什么……鹤立鸡群?话说回来,姐夫知道吗?”
要不是顾念她现在身处后宫,这张脸有大用,尚娉婷高低要狠狠拧她两下。
“那间绣坊你姐夫还不知道,他只知道我这几年一直在做绣活,但不知道我已经把坊子开起来了。”
“我要是现在告诉他,他顾念我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让我去。还有我那个烦人的婆母……死性难改。”
“如果知道我将嫁妆都挪用了,指不定要怎么闹呢。绣坊又不能就这么搁着,还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