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俱仰躺着,手脚老老实实摆放,僵硬的像两具刚埋进棺的尸体。
尚芙蕖睁眼望着黑漆漆的帐顶,根本睡不着。想着自己这个宠妃实在太没出息,大半年了才终于成功摸上龙榻。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其它感官便会变得敏锐。听着身侧有意收敛,却并不怎么稳的呼吸声,她知道,陆怀也还没睡。
不禁微动下指尖,小声喊他。
“陛下,您睡了吗?”
白玉扳指还压在那截纤细腕骨上,陆怀收拢下长指,以示回应。
他这会儿其实不是很想和她说话。
昨晚才做过那样的梦,现在主宰自己梦境的少女就躺在身侧,那些旖旎的不堪的,似乎也在黑暗中悄悄放大……方才拉她入帐时也不知怎么想,希望能再靠近些。
可等到真的共枕,又隐隐后悔。
尚芙蕖没有接着往下说。
他只能开口,“怎么了。”
“臣妾就是觉得啊,这有陛下在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尚芙蕖适应能力和脸皮厚度都更胜一筹,主动凑过来,张嘴就夸,“就连那几盆云竹长势喜人,越来越绿了。”
“……”
开春能不绿吗?
陆怀看了她一眼。
帐幔昏朦,也能感觉到那双眸子正散发着光亮。
算盘珠子都崩脸上了。
他装作不知道,顺坡下驴,“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