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泪汪汪。
“可怜见儿的。”
尚芙蕖摸了摸他圆润的小脸蛋儿,翻了一面帕子给他擦泪,心里也是苦不堪言。
作为受害者之一,她感同身受。
“还有还有啊。”陆扬的嘴比寿安宫中那只八哥还碎,“你之前不是告诉我说,你小字叫盈盈吗?”
“结果我这么叫你的时候,正好被皇兄听到了。他问我盈盈是谁,我说是你小字,难道你没告诉过他吗,然后、然后他就……”
他抽抽搭搭伸出两只包子似的白胖爪子,汪地一声。
“他就说我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盈盈哪里是我能叫的,罚我回去抄了十遍书呜呜呜呜……”
尚芙蕖:……
她就奇怪,当日陆怀是怎么知道自己小字的?
敢情这么来的。
也难怪陆扬这次见她,只敢叫尚姐姐。
“害,你皇兄就是这么个性子,别太放在心上。”
陆扬作为皇帝手足,自是不缺什么。
但断没有让小孩给自己掏钱买东西的道理,尚芙蕖叫人取了一袋子银钱给他,“小王爷,这件事就有劳你再跑一趟,记得多叫几个侍卫跟着一块去。等东西做出来,要是好吃,我第一个找你。”
“好!”
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话对陆扬正中下怀,他一抹眼泪,接过尚芙蕖给那捧莲子,哒哒哒跑出去。
案上的碟子又空了。
小蝶认命地继续低头剥,听到自家姑娘喊了一声,“屠雨。”
听起来似乎是个人名。
但菡萏轩的宫人她都认识,从没见过什么叫做屠雨的人。
只当尚芙蕖说的是哪个话本的人物,毕竟自家姑娘从前有一半压岁钱都花在这上面。
没注意到耳畔似乎有一阵风吹过,窗口那支栀子晃了晃,抖落洁白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