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娘……”
于是,两人中间挤了超亮的电灯泡。
被撩拨起来的邪火还没压下去,就再添一股,陆怀彻底睡不着了,长发散在背后,披衣起身。
“我先去让人将那盆兰花搬过来……”今晚的事情是办不成了,顺便去外面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但听到兰花两字,原本趴在尚芙蕖怀里乖乖不动的陆清和,突然睁开双眼,声音小到喉咙里,“阿爹、阿爹,你那个花没掉了……”
陆怀耳力极佳。
唰地回过头,额角青筋重重跳了一下,确认道,“什么没了?”
“就是、就是放在宣室殿的那盆花……”
品相金贵的兰本就娇嫩不好伺候,更何况眼下还是冬日,天寒地冻难度倍增。陆怀特地让人将东西移到宣室殿,烧了暖炭。
好不容易亲自伺候到开花,还来得及没给尚芙蕖看上一眼,结果就没了。
饶是方才尚芙蕖再三提醒过,他还是觉得血液突突直往上涌。
“怎么没的?”
“我捡到一只快要被冻死的小兔子。”
陆清和自觉惭愧,抹着眼泪道,“那天没来得及回去,就一起带去宣室殿做功课了,放在衣服底下想要捂暖它,结果兔子醒来后偷跑出来,把你给阿娘种的花给吃了……对不起阿爹,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你的主意?”
陆怀压制着怒气,但还是清楚自己这几个崽子的德行。
陆清和胆小,一时之间想不出这样的招。
“长宁让你把兔子直接带到宣室殿的?”疑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话语。
陆清和不说话了。
好半晌,才生硬回道,“不是二姐,是我自己这样做的。”
倒挺讲义气。
陆怀咬牙,朝着殿外的齐忠道,“去把陆齐光给朕请过来!”
这下,尚芙蕖终于知道事情犯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