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刘省长和沙瑞金一声,准备收网了。”
李城笑着说道。
“是。”
林颖平静的点了点头,就好像习惯了一样。
离开纪委大院。
林颖立刻来到了严国华所在的别墅,并将李城的计划全盘托出。
听了林颖的诉说。
严国华坐在办公桌前,不由有些感慨,“看来这小城,是要将这汉东省搅个天翻地覆啊。”
“严正委,咱们要不要……”林颖有些犹豫的试探性问道。
“不。”
虽然她话只说到了一半,但严国华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立刻摇了摇头拒绝,并且低声说道,
“这汉东省早就该肃清了,此前朝廷一直投鼠忌器,如果能借此机会,还汉东百姓一个天明,倒是不错。”
……
在严国华的安排下,李城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消息很快传入了京州市。
省委办公室当中。
从跟了自己几十年的秘书口中得知李城的安排。
沙瑞金不由得摇了摇头,同时又更加庆幸自己的选择。
“这还真是老首长的作风,还好是提前及时止损了,不然这计划当中,说不定就有我的一份子。”
秘书有些不可置信,犹豫着说道,“沙书记,您这要帮李城去对付高育良?”
“高育良在汉东省教书育人,为官数十载,如若真的要对付,可能会有些棘手。”
秘书跟了沙瑞金许久,也是深的沙瑞金信任的人。
所以说起话来,也是随意了许多。
沙瑞金却是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道,
“高育良为非作歹,此前帮赵立春干了不少恶事,能除了他,能为百姓谋个青天,纵白死又有何妨?”
事实真是如此吗。
那当然不可能。
只是沙瑞金能当上这个书记,自然有自己的独特本事。
例如审时度势。
他非常明白,朝廷要对赵立春动手,而这个时候李城要对高育良动手,那肯定也是得到了李老爷子的授意。
大势如此,大局如此。
高育良,赵立春必败。
这种情况下,沙瑞金又怎么可能不顺水推舟,就当做个人情?
其次嘛。
他也看高育良不爽很久了。
自从沙瑞金就任以来,以高育良为首的汉大帮,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与他作对。
沙家浜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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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除了高育良,那沙瑞金的掌权之路方才会顺利很多。
至于二把手刘省长……早就准备退休不管世事了。
秘书得到这个话,当然没有继续拒绝的理由,立刻说道,
“沙书记还真是为国为民,汉东能有沙书记这样的领导,可以说说百姓的一件大幸事。”
……
与此同时。
京州市一间僻静的别墅当中。
“将军。”
时任汉东省二把手的刘省长,此刻正悠闲自在的与李达康下着棋。
坐在刘省长对面。
李达康沉默了片刻,末了只能苦笑着说道,“我输了。”
“哈哈哈,达康啊,这下棋讲究的就是一个未雨绸缪。”
刘省长顿时大笑了起来,随后忽然问道,“达康,我听说你与昌武市那个李城关系匪浅?”
“也算不上。”
李达康倒没有隐瞒,立即说道,“只是此前在东山市的时候,和李城有过一段时间渊源。”
刘省长虽然临近退休了,但记忆还是很好的,立刻就想起来了,说道,
“就是塔寨那个案子是吧,我听说是因为那个案子,李城才能成为局长,你才能从东山市调到京州市当这个书记。”
“没错。”李达康点头附和道。
同时心中有些不明所以,不太知道刘省长说这话的意图所在。
李达康非常清楚,像刘省长这种大人物,说话做事都是求简去繁。
因此绝不会说一句废话。
“高育良要倒了。”
刘省长捻着一颗棋子,笑着说道。
闻得此言,李达康不免有些诧异。
高育良怎么可能倒,高育良居然会倒?
这一件事,可以说真正的震惊到了李达康。
不过只是片刻功夫,李达康又想到了刘省长此前话中的不对劲的地方。
“难不成这件事与李城有关?”李达康深吸了一口气,讶异的问道。
“没错。”
刘省长呵呵一笑,“所以我才说,达康你走的这一步棋很好,与沙瑞金为伍,日后李达康倒了,他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念及于此。
李达康略感欣喜,那可是三把手。
汉东省第三把手,严格意义上来说还可以算是二把手。
毕竟刘省长不管事了,现如今汉东省就是高育良和沙瑞金在搭班子。
而且如果李达康运气再好一些,有生之年坐到二把手的位置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刘省长没有理会李达康那难以掩饰的笑意,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只是没想到,我这老头子快退休了,还要再发挥一次余热。”
“难不成您要出山了?”
李达康更显诧异。
他想不通,幕后到底是谁。
居然能将刘省长也能调动了。
这位大佬,李达康非常清楚他背后势力很深,每一任书记都不敢对刘省长如何。
单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
“难不成还是李城?”
心中刚刚出现这个想法,便立刻被李达康否认了。
毕竟李城哪怕就是京都出来的大人物之子,他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除非是京都中的人准备对高育良动手……
也就是李城的长辈……
想到这,李达康不由有些庆幸自己那时候做出的选择。
……
京州市纪委大院。
田国富和季昌明坐在办公室中,同时脸色有些复杂。
田国富叹了口气,
“没有想到啊,纪委内部出了差子,我们还没发现,反倒被京都先发现了。”
“我们检察院也好不到哪去。”
季昌明也摇了摇头。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田国富忽然又问道。
他也想明白季昌明的立场。
却见季昌明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