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两个大理寺的衙差带着两个托盘走了上来,姚煦吩咐衙差将证物打开,便见一个托盘上是一些细小的透明色的丝线,另一个托盘上是一张画着什么图案的白纸。
姚煦给大理寺衙差递了一个眼色,那衙差将放着丝线的托盘端到张远面前。
姚煦道:“张远,你可认得此物是什么?”
张远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发慌,难道姚煦还真的找到了证据?随即又怀疑姚煦仅凭这些就能定他的罪,扭头撇脸道:“不认识。”
姚煦道:“这两盘透明丝线是上等冰蚕丝织锦,产自西域,在大燕,只有宫廷进贡才有机会得到,而参加过去年腊月宫宴的人都知道,去年西域进贡的冰蚕丝织锦被太后娘娘赏赐给了你们张家,不妨听听你们家常用的裁缝铺子怎么说吧。”
“来人,带祥云阁的安裁缝来问话。”
一时间,祥云阁的安裁缝被带了上来,带他来的衙差说了只是问一些话,问完就让他回去,他倒没有左鸨子一般害怕,毕竟左鸨子做的是见不得光的营生,本就心虚。
姚煦问道:“安裁缝,你可还记得去年张家送到你的裁缝铺子里的冰蚕丝织锦?你当时做了几件衣裳?都是给谁穿的?”
祥云阁的安裁缝道:“记得,那冰蚕丝织锦难得,就那么一小匹,哪里还能做几件衣裳,因为太贴身,不好做外裳,就只做了一套寝衣,听说是给他们家公子穿的。”
张远不服喊道:“便是去年太后赏赐了张家冰蚕丝织锦,难道这么多年,没有别家得到的?”
姚煦点点头道:“说得不错。”
“所以,仵作查出来的证据,我都让呈上来了,张公子再看看,这另一个托盘中纸上的图案是什么?”说罢,对衙差一示意。
衙差又将另一托盘端到张远的面前,张远见了,那托盘上的白纸上画的是一罗衣半解女子的部分小象,顿时眼神一慌,扭头道:“我不认识,我没见过。”
姚煦道:“看来张公子对自己的东西都不甚爱惜呢,居然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