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驹跟张庐一起到了大理寺,见了大理寺卿臧大人,见他居然躺在摇椅中,躲在院里喝茶赏花,便气不打一处来。
樊驹上去便斥责道:“好你个臧稽,如今已过去了三日,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你难道不急吗?”
臧稽睨了一眼樊驹,笑道:“我当然不急,皇上已经同意了我致仕的请求,不等十日,我就可以打包走了,我急什么。”
孔勉跟樊驹听了都是一噎,感情人家行李恐怕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顶着脑袋跑路了?
樊驹拧眉问道:“那秋闱的案子怎么办?”
臧稽笑道:“啰,找小姚啊,小姚可是很能干的。”
二人抬头看去,见是姚煦走了过来。
京兆尹张庐见了姚煦,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他儿子张远就因为这姚家小子才被皇上一杯毒酒赐死了!
虽然皇上为了张家子嗣赐了他四个美姬,如今也有两人有了身孕,他也难以消下心头那口气!
姚煦自动忽略掉张庐脸上毫不掩饰的恶意,跟几人打过招呼,又对臧寺卿说道:“大人,杀害鲁照的人抓到了。”
臧寺卿起身对孔勉、樊驹二人说道:“走吧,一起去看小姚审人吧,说不定听完就有了头绪了。”
又看着张庐道:“劳烦张大人去偏厅稍作片刻。”
三司会审里可没有京兆尹,案情明了以前,便是京兆尹也不能旁听。
大理寺监牢的审讯室中。
姚煦、臧寺卿、孔勉、樊驹端坐在桌案后,眼前是一被大刑折磨得浑身是血的男子。
姚煦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上,问道:“你还是不说吗?你是受何人指使杀了鲁照?又为何要杀鲁照?”
那男子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低垂着脑袋,若不是还在“荷荷”地喘气,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晕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姚煦冷声道:“听说你在桂花巷里有一个长年相好的,那妇人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儿,可是你的女儿?说不定她们知道些什么。”
那男子一听,立刻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惊恐和担忧,带着些无力的警告,瞪着姚煦:“你不要去打扰她们!”
姚煦心下了然,韩慎送来的消息还挺及时,总算找到这人的软肋了。
他好似在谈论一场游戏的语气,说道:“既然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鲁照,你猜,有没有可能你的女人和女儿,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某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