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望山来报:“大人,探子来报,说太子殿下已经到太傅府,一个时辰之后出发前往镇北侯府。”
谢凛望着远方,微微颔首,说:“好。”
深秋里的风在吹,带着无尽的凉意,谢凛出门时,察觉自己的手心出了细密的汗水。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何两天之前回到家的那个早上,他心中隐隐有喘不过气来的忧愁,原来他的预感没有错。
扶着他往外走的望山,忽然说道:“大人,这几日温大人一直在审查郑文康一案,那郑文康死到临头,只承认他谋杀您,以及他勾结山匪破坏秋收而已。死活不承认,勾结山匪掠夺救济粮的事情。”
谢凛听了,面无表情,那件事的确不是丞相做的,只是有人把证据扔到郑文康身上,让郑文康背锅。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是那人甩锅的本领非常高,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查探不到一点痕迹,他就只好将计就计,让郑文康背上这口锅,然后去死。
三项罪名,压在郑文康的身上,郑文康翻身无望,但凡少一项罪名,都难以压死他。
望山:“不过他不承认也无用,证据确凿,他死罪难逃。”
天空阴沉沉的,层云压得很低,风还在吹,盛京城如此,青阳城也是如此。
郑文康被打入大牢的消息,送到了成王夫妇手上,成王大为震撼,遭受巨大打击,润雪却早有心理准备。
叫她没有心理准备的是,谢凛被提拔为丞相。
这一战,她被敌手“将军抽车”了;靠酒水赚取的钱财,也在青阳城全部亏损。
她输得一塌糊涂。
如今还要看着敌人步步高升,润雪心头在泣血,但是很快,她得到一个消息,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个消息说,谢凛或许不是谢家人,而是皇后二十多年前送出宫的孩子,与太子东方晔是双胞胎。
沙沙的声音传来,润雪朝窗外看去,下雨了,深秋的雨打在巨大的芭蕉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