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委曲求全的戏码,也敢在她面前演?
她挑了挑眉,就在顾铮心疼弯腰想将柳芊柔抱起来时,苏韵忽然抓起手边的茶盏,对着柳芊柔直接砸了过去!
“砰!”
顾铮眼疾手快,直接护在了心上人面前。茶水四溅,瓷片飞散,顾铮胸口全是茶叶,散发着淡淡的茶香与水汽。
“苏韵,你做什么!”
他那张好皮囊上沾着些许茶汤,看起来颇为狼狈,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苏韵,仿佛在看什么仇人。
苏韵盯着顾铮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这三年无比可笑。
当初嫁入将军府并非她自愿,而是顾铮自称对她一见钟情,甚至在宫宴上求陛下赐婚,说此生只求一人。
即便苏韵对顾铮全无爱意,可秉承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三年来她还是把将军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不求与顾争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好。
婆母身体不适,她日夜侍奉汤药不敢懈怠;小姑小叔年幼,她便悉心教导。府中开支不足,她甚至掏出嫁妆贴补,用在顾铮家人身上的银子从未吝啬分毫。
可如今,看着男人护在柳千柔身前的模样,苏韵只觉得自己三年来的付出简直喂了狗。她不想再看顾铮虚伪的嘴脸,起身便要离开。
“站住!”
顾铮低喝一声,他原本还对苏韵心存些许愧疚,可这个女人跋扈专横小肚鸡肠,刚刚更是差点伤了柔儿。若再不处置,这个将军府恐怕就要姓苏了!
“你身为主母无容人之量,自今日起便在院里禁足吧!”
柳芊柔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得意。
苏韵脚步一顿,回眸冷冷瞥了顾铮一眼,直接抬腿便出了院门。
她堂堂宁国公嫡女,哪怕父兄已去,也断没有任由旁人拿捏的道理。
见苏韵压根不理会自己,顾铮只觉得面子仿佛被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霎时脸色黑如锅底。
他强忍着最后的理智道:“苏韵,我劝你想清楚了。宁国公府没有男子继承,早就名存实亡。你如今是将军府的人,莫非要将最后的退路也断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