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听得这话,想到自己孙女在将军府受到的委屈,越想越悲愤,“我家韵儿从未犯过任何错误,你们倒好,当初为了求娶我家韵儿,去圣上面前承诺,如今又将错误怪罪到她身上,你们将军府当真恶心。”
眼见如此,周氏瞪大眼睛如同吃人般的怪物,立即骂道:“她犯了嫉妒、不孝二罪,休她有何不可!”
苏氏族长逮住一丝空隙,冷静出声道:“且慢,你说她不孝,且不说满京城,街坊邻居终归知道吧?街坊邻居可是传我家韵儿有孝心,嫁入府中三年,为了侍奉你,三年里她连一次娘家都从未回过,这就是口中所谓的不孝?”
周氏脸色冷笑,“那又如何,娶妻若是是娶不孝的那成何体统,苏韵我起初很是喜她,可谁知,会是这样的女人,当初我儿不过就是惹恼了她,她竟将茶壶丢向我儿,这难道不是犯了嫉妒和不孝吗?”
面对周氏的话,苏家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
苏韵想到自己先前对周氏的态度,心底不禁一恨,自己怎么没能给周氏一巴掌呢。
“顾家休我,我苏韵同意!”苏韵看向周氏,她沉声问道:“我苏韵今日只问一句话,我嫁过来时带着的嫁妆,将军府可否愿意归还?”
话音刚落,顾铮看向周氏。
周氏故作咳嗽,用帕子捂着嘴道:“苏韵我们将军府到底不是要饭的,我也不图你的嫁妆……”
周氏停顿后,道“但你是被休出门去的,按照我朝律例女子的嫁妆是要全部扣起一文不得返还,我念你伺候我三年,你与顾铮两人五五分。”
“你们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苏家族长怒喝,“你们说出来也不怕自己被笑话吗?这叫不图她嫁妆?扣留五五分?你当真有脸说出这话来。”
顾家族长面对这般场景,也是一句话不敢说,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周氏会如此。
眼见周氏如此,苏老夫人心底对顾铮还是有些希望,她转头质问道:“顾将军,我敬重你为国争光,我也敬重你当儿子的孝心,可我孙女从未犯过任何的错误,如今难道要走了,你们将军府还扣留她的嫁妆,当初若不是她拿出自己嫁妆填补将军府,只怕早在你出征不到一年,将军府就已经落入了。”
顾铮站在门口处,面对这般的质问,他谁也不敢看,只敢低下头:“五五分,对我与她,都是公平的。若是你们苏家有什么不满,可以到官府提告我,我顾铮问心无愧。”
苏氏族长怎么也没有料到,顾铮也会和周氏一般。
他怒道:“问心无愧?亏你说得出口!韵儿嫁给你的时候,那可是十里红妆,那是多少银子多少田庄铺子商面,可你将军府呢,彩礼就一半都不到,不说一半,就连零头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