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可把她愁的。
偏偏菊朵儿还乐得跟什么似的,拂柳一走就立马搬出前几天姜太监送来的衣裳料子,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可劲儿地就往她身上比划,边比划还边嘟囔,到底挑哪一个做衣裳才好。
陆有容被她烦得不行,看手里丝绢上那只菊朵儿给她绣的跟雪团差不多样子的兔子十分不顺眼,索性扔一边去。
菊朵儿心情好着,才不管陆有容发不发脾气呢,抱了两个匹布料就去了隔壁屋,准备大干一场。
看她走前那欢快的小样儿,陆有容气得直咬牙,对着扇面上那两只流氓兔就是一阵猛戳,那感觉就跟在扎皇帝的破脸一样。
说起来皇帝长什么样呢?陆有容认真想了想,把宋倾墨跟宋凌则的脸拼凑起来参考了一下。
总觉得应该会长得不差。
但会好看吗?
兄弟长得好看,可能是母亲的事,毕竟他俩不是一个娘,儿子长得好看,也可能是娘的事,跟爹没多大关系。
陆有容想到了宋倾墨,又是一顿好气。
恨不得剪刀剪个小纸人写上宋倾墨的名字扎上一顿。
“宋倾墨你这个狗东西,都怪你,都怪你,你说你没事无扮什么魁首,没事去找我干嘛,可把我害惨了。”
用过午膳正躺那儿闭目养神的宋倾墨没来由的又有点想打喷嚏。
这实在不大像他。
他的身体可好了,可最近这几天是怎么了……
他微揉眉心,莫非真的是着凉了?
宋倾墨也是睡不着了,去宫里帮皇帝处理一下奏折,顺便找太医瞧瞧是不是真的风寒了。
刚好皇宫里皇帝也午睡醒了。
张德贵见皇帝醒了,猫着腰上前来侍候,刚准备让人上茶,便听皇帝问:“明日端午吗?”
“回皇上话,明日便是端午了。”
皇上心想,日子过得真快,又是一年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