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容立马苦起一张脸,笑得有些勉强:“正有些不妥,才想找几位帮着看看。”
陆有容把菊朵儿推到前面:“我这贴身婢女,用了常太医给的药膏,也不知道怎么,昨天到今天一直有涂抹,就是不见好,血都没止住,还在渗血,布条都换了好几回了,好要劳烦你们给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医女们立刻面面相觑。
常太医年纪虽轻,在太医院乃至整个京城都是声名赫赫,平日里除了皇帝外,后宫里位份低的想请他诊一次脉都是奢谈。
要不是昨天大火人太多了,只有常太医一个人在这,这些宫女太监,这辈子都不能得到常太医的救治。
就他们太医院的太医们,尤其是常家人,不管年轻与否管制与否,那些宫外的公侯勋贵们若想请,都得绞尽脑汁托尽关系,也不见得能得偿所愿。
谁知道这个张贵人倒好,人家常太医给开的药膏治的贴身婢女,那是天大的福分,这张贵人不但不领情,还带着自家的贴身宫女来她们这念叨常太医不行。
其中一个医女看了看陆有容拿来的药膏道:“这可是个好东西,烫伤了这么多宫女,却再没得着一瓶,可见这东西的稀罕程度,您的贴身宫女能用上,也是您的福气,可能是伤的太重了。”
菊朵儿立马听出了医女的意思,拉着陆有容想走:“贵人,奴婢再回去涂抹两日,应该明日就好了,奴婢就是伤的太重了。”
“定然不是。”
陆有容虽然不会医术,但基础的理论知识跟最基础的药理还是懂的。
陆有容制止住了要走的菊朵儿:“你这伤怎么样是一回事,止血上可是不能拖拉耽搁了。”
说完,陆有容转头对医女道:“我这贴身宫女伤的再重用药也会见好,最起码血得止住,不然我这贴身宫女过不了几日就失血死了。”
一时间众人都不敢言语,猜不透这里面的缘由。
既不能说张贵人撒谎骗人,又不能编排常太医的名药无用,倒让她们陷入两难的境地。
陆有容看她们不好,还当自己提的事过分了,便主动降低要求:“不劳几位动手,我觉得几位昨日给我的药膏就很好用,只需劳烦再给我一小瓶药膏,我回去给我的贴身宫女涂一涂便是,今日涂了若是能止住血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伤好的快慢能不能好,就是我这个贴身宫女的命了,身为她的主子,我也算是用心尽力了。”
见陆有容对自己身边人这么好,医女们是看重的,更是不想难为陆有容。
可坏就坏在了菊朵儿用的是常太医给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