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没长皮的新肉,最是娇嫩,陆有容疼得“嗷”了一声,差点从椅子里跳起来。
这一下实在太痛,她一时没忍住,眼眶里就噙了点泪花。
怕对方看见丢脸,她赶紧又抬手去抹。
这一幕正扎进常垚的眼睛里,看得他微微皱眉。
这一下是他不小心,算是他对不住她。
但谁也没提这茬儿,处理完伤口后常垚去外头叫人端盆热水来,然后从怀里拿出和给陆有容一样的瓷瓶,倒出一些在浅口小碗里,搁热水里温上一会儿。
那原本看起来如猪油般厚实白嫩的药膏,渐渐的便化了开来,最后成了一汪透明晶莹的液体,缓缓地流动着。
常垚对陆有容道:“这药跟昨夜给你贴身宫女用的药是一样的,这里面能让人过敏的草药很是珍贵,且极少数人对此种草药过敏,我方才在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往你胳膊上涂抹了一点,你应是只顾着疼了没有注意到,你应该是不会对这种草药过敏,安心用就是,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去太医院找我。”
“我知道了,多谢。”
陆有容看着常垚对药膏的操作,不觉看呆了眼,原来这东西得化开来用啊。
怪道她给菊朵儿涂总觉得厚了些,没承想还有这说法。
陆有容连忙道:“常太医现在可以给我的贴身宫女瞧瞧了吗?”
指了指还站在原地,露着肩膀的菊朵儿道:“我知道,常太医的身份,昨日能给宫女药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烦劳常太医再大发一点善心,我的贴身宫女已经在旁边站好久了。”
“我刻意的。”
常垚扫了一眼菊朵儿的胳膊道:“她的肩膀要透透气,晾一晾再处理为好。”
陆有容呆呆的看着常垚:“真的?我不懂医术你莫要诓骗我。”
常垚点头:“真的。”
陆有容好奇的自言自语道:“伤口还能这么处理,晾一晾,学到了。”
看她一脸好奇的模样,常垚心里也是腹诽。
这位张贵人倒是心善,什么都想着自己的身边伺候的人,就是善的人在后宫活不好,这不是张贵人就白白浪费了自己长得如此像太后的脸。
原本靠着这张脸,这位张贵人可是会过的很好,这几年的时间,就长的这么像太后,最起码妃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