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老村长抛下了手中的烟袋,试图抢先抓阄。谁能想到,那只苍老丑陋的手、经常颤抖的手,竟然也能够做到那么势如闪电!
“啪!”魏先生到底是年轻了几岁,在老村长的手探入木匣中的前一刻,终于反应过来,于千钧一发之际,啪的一声合上了木匣的盖子。
“魏先生,你好歹是饱读圣贤诗书的读书人,难道还不懂得尊老爱幼的道理吗?老夫可是经常听你给娃娃们讲孔融让梨的故事,难道你连那个四岁的孔融小娃娃都不如吗?”老村长勃然大怒,指着魏先生厉声责问。他丝毫不为自己的为老不尊而无地自容,反而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世事就是如此,有些人就是这般宽于律己严于律人,自己不要脸,还要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不支持、不配合他的不要脸。真让人恨不得一拳打烂他的脸,反正他自己也不需要脸!但是,还不能真的冲上去打他,否则他就要去官府状告有人恶意行凶伤人,最终还免不得要赔偿给他一大笔汤药费。
“老村长,既然你的年纪大,那你为何不能爱幼?我的年龄可比你小了好几岁呢!”魏先生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他们两个老无赖是半斤对上了八两,都差不多。
“哈哈哈哈!”围观的村民闻言后顿时被笑得前仰后合,一阵哄堂大笑声从小广场上远远传出。老村长和魏先生完全颠覆了自己在村民们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彻底变成了两个老无赖、老不羞。
“老村长,还有魏先生,你们的年纪都不小了,这样争执下去啥子时候是个尽头?我看你们还是同时抓阄吧!”那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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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马上有许多村民一叠声表示同意。
“快点吧,别婆婆妈妈的!”也有村民不耐烦地催促。大家一大早就等在这里,都没顾得上吃早点,也着急进山打猎和采药,哪里有时间陪着两个死老头子耗在这里!
“好!那咱们就按照大家的意见来!”老村长与魏先生对视一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同意。
当下,魏先生将木匣子放在身旁的石头上,一只手按在木匣的盖子上,另一只手随时准备伸入木匣中抓阄。
老村长连忙将旱烟袋插回腰带上,一只手同样按在木匣的盖子上,另一只手也随时准备抓阄。
两个老不羞再次对视一眼,同时掀起木匣的盖子,同时将手探入木匣中摸索纸阄。
片刻之后,魏先生的脸上率先露出了喜色,摊开手掌,掌心中赫然出现一只纸阄,叠得方方正正的,周边还有些被挤压过的痕迹。
“父老乡亲们,大家好好看一看,纸阄上写的是什么字?”魏先生将纸阄展开,高高举起,展示给众村民观看。
“且!我们这些粗人又不认识字,谁知道写的是什么?”那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之中却充满了讥讽之意。
“不学无术!这是两个字,前面的字读作不,后面的字读作去,两个字合起来就是不去!”魏先生又恢复了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不屑嘴脸,摆起了文化人的臭架子。
“且!”围观的村民中顿时发出一阵嗤笑声。
竟然还有一些不安分的村民悄悄竖起了中指,问候魏先生的祖先,怎么就生出一个这么不要脸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