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曾跟随周夫子读书多年,当然识得魏钟山此礼的含义。所以他马上稽首还礼,同时口中答道:“不敢,不敢,贫道姓李,名晴天,道号青云!”
“原来是青云道长,失敬失敬!”魏钟山再次作揖一拜。
“远山先生,您太客气了!”李晴天也只得继续稽首还礼。
“我有一事不明,还望青云道长不吝赐教!”魏钟山第三次作揖一拜。
“赐教不敢,远山先生有话尽管直言,万万不要再这么客气了!”李晴天苦笑着说道。他委实被烦得不轻,读书人的礼节真是太繁琐了。
“请教青云道长,我村老村长醒来后为何不认得血肉至亲和父老乡亲?”魏钟山疑惑地问道。
“远山先生,事情是这样的。老村长刚刚十分危险,脉搏若有若无,心脏跳动几乎完全停滞,导致他头颅内的供血不足,影响了记忆力,而且对他的行动能力也会有影响。换一种说法就是淤血堵赛了老村长的心窍,将养一段时间就会有所好转的。”李晴天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表达方式,解释老村长的失忆以及口齿不清现象。
“哦,原来如此。感谢青云道长仁心仁术、妙手回春!”魏钟山又是作揖一拜。
李晴天则是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魏钟山不必客气。不管魏钟山如何多礼,反正他是打定主意坚决不再回礼。
“魏耀宗,魏美凤,赶快过来谢过青云道长,莫要失了礼数!”魏钟山提醒老村长的一双儿女,二人仍是一脸呆滞之相。
“我们兄妹谢过青云道长的救命之恩,还请道长继续施以援手,再救我们的父亲一次!”耀宗和美凤扑通一下跪在李晴天面前,连连叩首不止。
“你们兄妹二人无需多礼,快快请起。一会我开一个方子,你们回去熬成药汁给老村长服用,慢慢的总会好起来的。”李晴天连忙将他们兄妹二人拉起来,他还是现代人的思想,最看不得别人跪地向他磕头叩拜。
“青云道长,我父亲还能恢复如初吗?”魏美凤问道。
“这个……说实话很难,总会留下一些后遗症。通常,病人的年纪越大,恢复起来越困难,你们都要做好心里准备才是!”李晴天以手扶额,心中略一沉吟,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闻言之后,魏耀宗和魏美凤均是脸色阴沉,目光也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草草道谢之后,他们兄妹二人便在村民们的协助之下,抬着老村长慢慢地离开了小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