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日如来脸色阴沉。如果李晴天紧紧抓住这两条理由诡辩下去，他最多只能算作一位先到者。修行界以实力为尊，先到可不一定先得。

“既然如此，你怎么证明这座山是你的道场？”李晴天可不管大日如来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步步紧逼问道。

“唉！看来施主是不打算与我佛结下一段善缘了！”大日如来叹息一声。“施主，此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其实，我等此来并不是为了强占此山，乃是为了调查原始苯教的线索。”李晴天蓦然转换了态度，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原始苯教？”大日如来一怔，显然没想到李晴天来此仅是为了这件历史旧事。

“没错，只要获得了确切的线索，我们马上就走！”李晴天微笑答道。

“我佛到来前，在这片土地无比久远的岁月中，确实存在着一个原始宗教，该教被称作雍仲本教。从臃肿苯教再向前追溯，便是施主所说的原始苯教了。”大日如来陷入回忆之中。“根据史料记载，那是一个蒙昧落后的洪荒时期，故而原始苯教的教义十分血腥残忍，以活人祭祀神灵只是寻常见惯之举，而且很多法器都是以活人的头颅、骨骼和皮肤为材料制作而成，比如头骨碗、人皮鼓、人皮咒、降魔杵、人骨号、人骨念珠、人头腰带等。其中，原始苯教最着名的法器是一张羌姆面具，叫做知未法王相，号称由九千九百九十九颗活生生的修行者头颅炼化而成，怨气滔天，威力无穷。”

“知未法王相？九千九百九十九颗修行者的头颅？”李晴天震惊不已。“这个消息是否可靠？”

如果大日如来所言属实，那么原始苯教知未法王相的威力绝对恐怖，珠峰大墓之旅的风险就需要重新进行评估了。试想一下，一万颗骷髅头，乌泱泱的一大片，相当于一支修行者组成的万人大军，岂是区区两名低阶修行者能够抵挡的？

“施主，此事已经过去几千年，现存记录仅是后人记载在文献中的只言片语而已，谁也无法保证真实准确。”大日如来面色淡然。“但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施主是聪明人，但我还是要提醒施主，遇到原始苯教的邪恶法宝之时，务必要多加几分小心。”

“多谢，请继续！”李晴天面色凝重，抱拳致谢。

“雍仲本教崛起后，在此山上空与原始苯教展开了最终决战。这条竖向沟壑便是大战时被一道强力攻击斩出来的。”大日如来指着冈仁波齐峰万字符说道。“众所知周，是役原始苯教大败亏输，教众死伤惨重，寺庙神像全部被捣毁，残存的教徒仓惶逃命。从此以后，原始本教就彻底消失在了这片高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