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愁眉苦脸的说着。
“明辉,我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街道办没说,是什么时候能回来呀!要是去了几年就能回来,我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你说,要是回不来怎么办。落户到农村,这一辈子不就耽误了吗?”
张明辉无言以对,这事还真不好说。
谁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也不知道回城的时间,会不会和记忆中的一样。
看到张明辉沉默着不说话,阎阜贵脸色一暗,开口告辞了。
张明辉刚想给出点建议,看到阎阜贵顺手把袋子提溜了起来。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心里暗骂着。
“你个阎老抠,礼物拿来了,临走了还拿回去。你这样的人,谁敢帮你。”
等到阎阜贵迈出了张家大门之后,张明辉憋不住的想发笑。转念一想,这阎阜贵可是早有准备呀!进屋之后,根本没提礼物的事。
这是做了两手准备。
要是张明辉给出了办法,他就会把礼物留下来。要是张明辉不帮忙,也就不提礼物的事了。
张明辉撇嘴一笑。
这事办得可太差劲儿了。
就是能办张明辉也不会帮着办理的,这可不是阎阜贵一家的事,这要是帮着办了。你就瞧好吧!
整个南锣鼓巷的人,都得踏破张明辉家的大门,甭想过消停日子了。要是不帮,街坊四邻们那得讲究死你。
接下来的四九城风起云涌,老百姓们都像疯了似的。开始花高价买工位,或者是让儿女接自己的班。
根红苗正的可以申请去当兵。
成分不好的,直接被街道给安排到全国各地去插队。
工位的价格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蹭蹭的蹿个不停。就这还是僧多粥少,家底不厚的想回去商量商量。等商量好的时候。
工位早就卖光了。
一些赚了大钱的二道贩子,笑的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
轧钢厂的工友们,天天都在谈论着上山下乡的事。厂里也清退了不少的临时工,只要是符合年龄的,是老三届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