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巡抚读书人出身,历代为何造反书中应该记录的很清楚吧?”
面对张锐的反问,王轼有些尴尬。
书中确实有记载,但现在的儒学早就不是当初孔圣人的儒学了好吗,读书人连五谷都不分你还指望他们从这些臭丘八、泥腿子的角度思考问题?
瞥了一眼面露尴尬之色的王轼,张锐回过头笑而不语,心中却对文官的看法又降了一层。
诚然,王轼可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文官了,但受传统理学深度影响,又高居庙堂早就脱离群众了,他们能明白多少底层所想?不愚弄百姓鱼肉百姓的在这时代已经是难得的好官了!
显然,虽然在镇国军校担任总教习时被朱厚照、朱厚炜两兄弟基本算是架空了,但张锐在镇国军校还是潜移默化间有了很大的改变。
“米鲁在后面的车中管着,到时候本将会亲自押送米鲁进京面圣,由陛下处置。”
“中官杨友受伤严重,但却是一条难得的硬骨头,现在也在后面一辆马车中昏迷着。”
“后面的布置、收尾就交给王巡抚了,本将或许要先休整一番。”
一趟以小谋大的行动下来,张锐的精神状态虽然还行,但回到营地后那股虚弱、疲惫感便逐渐涌上,想要好好休息调整一番。
王轼这边则没有任何问题,本来以为必死的局面现在直接一个大反转贵州直接就平定了,这种好事就算剩下一堆收尾的脏活累活给自己干他也乐意啊。
小命保住了,晚节保住了,任务完成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虽然好像没自己什么功劳,但王轼已经相当满意了。
不过......好像忘了什么事......
不好!老夫的遗书!
作为王轼最忠诚的亲卫,面对慷慨赴死的老人,他心如刀绞,但他无能为力,只能带着王轼王大人最后写给陛下的奏疏,王大人最后的遗书,沿着官道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不日之后,一封快报已然送至兵部......
马文升看着手中那份沉甸甸的奏疏,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