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皱了下眉头后,再次开口道:“这样吧,废除现在的武学,兵部成立一个类似于西山武学的直属武学,就叫京师武学吧,院址的话,兵部去平谷选块两千亩左右的地,但不可强制征收,优先挑选贫瘠的土地!”
“是,陛下,不知京师武学的品级与祭酒人选如何定?”熊廷弼继续问道,这种事情只能皇帝来定。
朱由校沉吟了片刻后说道:“跟西山武学一样,祭酒正三品,副祭酒从三品,分成正四品的步兵、骑兵与水兵分院,祭酒只能由朕担任,共设两个副祭酒。
负责教学内容的副祭酒暂时由戚金兼任,而负责武学日常庶务的副祭酒由兵部侍郎王之臣担任,分院院正、监正、司业、教官与助教由两位副祭酒商议,再最终交给兵部尚书与朕决议!”
“两位副院正,该由谁为尊?”熊廷弼确认了一遍。
朱由校只是短暂地停顿了片刻后,便做出了他认为合适的决断:“武学是训练军官之摇篮,必须由作战经验丰富的退伍或半退伍老将为主导,所以以负责教学内容为尊!”
“启奏陛下,大宁伯现在担任着京营右提督,同时还是都督府的同知,是否会无暇顾及京师武学?”方从哲不疾不徐地询问道。
方从哲的话,朱由校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无外乎劝他继续以文御武,这样做的确避免了武将做大的可能,但也会造成整个大明重文轻武,最终导致军队战力急剧下滑。
朱由校看向站在武将最末尾的戚金,装做不疾不徐地询问道:“大宁伯,你认为你自己是否有足够的精力顾及京师武学?”
戚金站出来行了一礼后,大声答道:“回陛下,臣就算不眠不休,也要替陛下将京师武学管好!”
看着气势十足的戚金,朱由校笑眯眯得看向方从哲:“元辅,可还有问题?”
“回陛下,戚老将军勇猛,是老臣多虑了!”方从哲尴尬地回道,回的时候还故意将“老”字提高了两个分贝。
“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