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李艳的遮挡,我就看到刚才那个被我用水杯打倒的年轻人满脸是血的躺在座位上。另外两个刚才还在不停打我和胖子的中年人和年轻人,眼见一下子没有了人多的优势,立马也跟着停下手,一脸惊慌地看着我和胖子。
胖子绕过李艳就奔向了另一个中年人。
这个怂货在胖子猛烈地攻击下,连还手都不敢,就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任由胖子随意殴打。
在胖子一脚狠似一脚地蹬踹下,一头就扎进了座位下的空隙里,把屁股露在外面,就是不肯出来,嘴里发出很夸张地嚎叫。
我则对剩下的那个年轻人冲了过去,可还没等我动手,他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还在我犹豫打不打他时,胖子一脚就从我旁边踹在他肚子上,这小子顺势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胖子还要向前继续殴打,被我一把扯了回来。李艳也在旁边向胖子劝慰道:“胖子,别打了。”
一脸怒气的胖子刚要用话去呛李艳,在看到李艳那脸颊上被打的红印后,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还在我们三个互相询问彼此是否受伤时,就看见列车员和乘警从车厢的连接处走了过来。
小主,
乘警走过来后,刚才那几个被我们打倒在地的人也陆续站起身来。那个被我和胖子打的中年人最是严重,在他儿子的搀扶下,还一直脚步不稳地晃动着。
那个被我一水杯打倒的年轻人,在脑门上鼓起一个很大的筋包,有点像年画上的老寿星,不过他这个老寿星头顶上的包貌似破了。
钻到座底下的中年人,却是一直钻不出来,好像是屁股卡在座椅上了,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钻进去的。
乘警一见眼前的情形,自然怀疑是我们在殴打他们。于是,语气生硬地要求我们出示车票,并向周围乘客了解情况。
可能那两个年轻人之前嚣张的气焰惹恼了周围的乘客,所以不少围观者都替我们作证,一致向乘警表示,是这伙人先寻衅滋事的,并且也是这伙人先动手打的人。
乘警在了解情况后对我们的态度明显有了好转,还关心地向我们询问是不是受伤了。
在得到我们否定的答复后,乘警神色诧异地问我,是不是当过兵,听到我告诉他没当过兵时,乘警则一脸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在了解完现场情况后,乘警又把我们所有人带到餐车里进行了询问和笔录,在确认我们彼此都没有严重的伤害后,批评教育了我们几句,就把我们都给放了回来。
经过刚才打架的事,我们三个也都没了再坐车看风景的心情了,便在就近的一个县城火车站下了车。
刚一下车胖子就嚷嚷说他饿了,于是我们就在车站附近找了个饭店走了进去。
别看饭店不大,可里面熙熙攘攘全是人。
我们从人群嘈杂的谈论声中慢慢就听出来,原来这个县城有一个在东北比较出名的服装批发市场,基本上东北卖服装的都来这儿进货。
看着这些拿着大包小裹、一个个腰包鼓鼓的生意人,胖子都忘了啃手上正在拿着的烧鸡,那模样就像是一个穷光蛋突然看到了宝藏一样,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放着光,就差点没把口水流出来。
我知道他的心思,于是故意咳嗽了两声,胖子这才收回目光继续心不在焉吃着饭。
在吃了一会后,胖子头也不抬地对李艳说道:“李艳,吃完饭你去把返程的票买了吧,我和啸天都累了,在这儿歇会后就去车站找你。”
“嗯,我这就去,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李艳爽快地答应道。说完,站起身向饭店外走去。结果,迎面差点撞上一个刚进门就大声嚷嚷的中年人。这个人对于自己的莽撞也没向李艳道歉,径直向饭店内走去。
胖子一见这情形,立马在脸上表现出不高兴来,不过还好,这次没去找那个中年人理论。
就见中年人进门后就大喇喇地往桌子旁一坐,向着里面的服务员大声嚷嚷道:“服务员,把你们店的招牌菜给我来两个。”服务员一脸堆笑地快速走到他跟前给他开票。
中年人则故意拿出一沓子大团结,还在手心上摔了摔,很夸张地向手指上吐了口唾沫,从一沓子钱中点出两张递给服务员。
看到这一幕,胖子的眼珠子都差点掉进那中年人的钱眼里。
在中年人把钱收起来后,胖子用着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则是在心里犹豫着用手指搔着下巴,一时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