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地不熟的小县城下车后,我们经过多方打听才来到该县城最好的医院,结果医生告诉我们说,胖子的伤势太严重,他们这儿治不了,让我们赶紧回省城治疗。
于是,我们在县城医院打了针预防破伤风的药后,马不停蹄地又赶往省城。
等我们回到省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下车后,我们直接就奔向了省城最好的医院。
医生在看完给胖子的片子后,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们说,胖子的手掌是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治疗,最好的结果就是功能性障碍。
也就是说胖子的手肯定是残废了,具体残废到什么程度还不好说,那得看后期恢复程度。
最坏的结果,如果术后发生感染的话,胖子的右手就要面临截肢。
听到医生的话,我们三个在脸上流露出不同的表情。胖子脸色沉重地一句话也不说,李艳则是满脸悲切地嘤嘤哭泣,我则是被医生的话吓得是目瞪口呆。
在胖子被推进手术室的一刹那,我猛地就在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伴随怒意的升腾,还有那已经蛰伏已久的杀意开始蠢蠢欲动。
我和李艳分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子上,我俩谁都不说话,就在那默默等待着命运给予胖子的判决。
李艳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那眼神里充斥着担忧,痛苦的表情跃然写在脸上。
我则是不停地用舌尖舔着上颚的刀片,脑袋里一直嗡嗡作响,胸膛里的怒火不停地翻滚着,紧握椅子扶手的双手,因为用力,不时传来轻微的咯吱声。
眼前晃动的医生护士,让我感到无比的心烦意乱,每次手术室大门的开启都让我感到发自心底的紧张和恐惧。
我憎恨眼前这副景象,它让我既熟悉又害怕。我已经有过一个兄弟就是在这副场景中失去了生命,难道,还要让我再有个兄弟在这样的场景中变成残废吗?
我被这压抑的氛围折磨得快要发狂,胸口感到一阵阵发闷,汗水已经打湿了我的全身。
正当我要不顾一切地冲进手术室时,手术室的大门突然就打开了。
听到医生喊胖子的家属过去,我和李艳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慌。
没有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消息在等待着我们。
等我们走到手术室门口时,就看到里面的胖子正躺在床上,头顶上方挂满了吊瓶。
医生见我俩紧张的模样,向我俩安慰道:“放心吧,手术很成功。”
听到医生的话,我缓缓地闭上眼睛,长长舒了口气,李艳则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医生接着又说道:“眼前看,患者的手是保住了,不过后期一定要注意观察,绝对不能感染。再有,再有就是,他的手就算是恢复好了,可也不能再从事重体力劳动,小手指和无名指的神经彻底坏死了,我们没有进行切除,就是为了人体美观。”
见我在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医生用着歉意的语气向我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听到医生的话,李艳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神色坚毅地向医生说道:“医生,谢谢您了,我保证不会让他干重活的。”
医生一脸同情地向我俩点了点头说道:“他的麻药快过去了,你们把他推回到病房吧。”
我和李艳按照医生的吩咐把还在嗜睡的胖子推回到病房。
我出去给胖子买了便盆和卫生纸等常用护理品,还给李艳买了一些水果和糕点,等我再回到病房时,胖子已然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