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一边淡然地笑了笑,一边从钱堆里拿出一沓塞到我手上说:“这个月的抽红算是俱乐部的,下个月等你接手后,再按照旭哥给你开出的条件结算,这是今天的劳务费,你拿着。”
山哥塞给我的钱,估计能有一万左右。
我赶紧向他推辞道:“山哥,这钱我不能要,我也没做出什么。再说,旭哥已经给我不少了。我就是再没钱,也不能不要脸啊。”
山哥使劲摁着我手上钱向我说道:“啸天,这是旭哥交待的,我哪有权力给你啊,快拿着吧。你不要我也不好向旭哥交差,别让哥哥为难。”
山哥的话让我不好再推辞,于是,在对山哥表达谢意后,从手中的钱抽出一小沓递给山哥说道:“山哥,我就是再愚钝也能看得出来,我们这身衣服根本就不是公司给统一配发的着装,是你特意让人给我和黑子买的吧,这衣服钱我得给你。”
山哥佯装生气地向我说道:“啸天,怎么旭哥给你的钱你能要,山哥给你的衣服你就不能要?看来,兄弟你这是在心里没瞧得起山哥啊。”
听到山哥挑理的话,我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慌忙要张嘴解释,可山哥用手势制止了我说话,语气有些愧疚地向我说道:“啸天,过去的事别往心里去啊,有些事山哥也是迫不得已。”
乍一听到山哥的话,我骤然一愣,既而便明白山哥话里所指了。他说的应该是那天用枪顶在我脑袋上的事。
可即便已经知道山哥在说什么,我还是装作糊涂地向山哥说道:“山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山哥深深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好,兄弟,是哥哥狭隘了,咱哥俩之间什么不愉快都没发生过。”说完,拍了拍我肩膀。我则向他莞尔笑了笑。
山哥开车把我和和尚送回我们住的地方,黑子是自己骑摩托车回来的。
临走时,我还特意把上个月台下比赛的选手名单以及下注赔率等相关数据从山哥那要来,就是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理顺这当中的关系,争取在下次收账的时候,能独立完成所有业务流程。
山哥也和我交待过,如果哪里有弄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
山哥也没进屋,在把我送到地方后就开车回去了。我们和黑子几乎是前后脚回到出租屋。
我发现和尚自从看到老宋的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估计老宋的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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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进屋后,我便开始安慰起和尚来。
我告诉他,其实这和搏击比赛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血腥和残忍。
可和尚在听到我的话后,似乎并没有打开心结,依旧是郁郁寡欢的,有几次都像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可又欲言又止了。
在和尚忧郁的情绪感染下,我们仨个都显得闷闷不乐的。
终于,和尚像是再也憋不住了,开口向我说道:“啸天,其实,我并不是害怕这流血的场面,你知道,我也流过不少血,我,我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和尚的话让我了解了他内心究竟在纠结什么。
对于他此时的困惑我能感同身受。想当年,我第一次偷钱的时候,也和他一样,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迷茫。
于是,我向他感慨道:“和尚,你的心情我真的能理解,原因就不和你详细说了。但我师父当年是这样开导我的,他说,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们可以尽量少做坏事,尽可能多地去帮助好人。”
和尚听到我的话,在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又向他说道:“和尚,我和你说的这番话得靠你自己去领悟,别人帮不了你。如果你想通了,那你就跟着我干。可你要是想不通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跟着我走上这条道了。强迫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你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和尚在我说完后,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