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板在见到我这副神情后,用着歉意的语气向我说道:“啸天,这事愿我,你也不用太担心,咱们公司赔的钱全算在我身上。”
听到郝老板这仗义的话后,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他说道:“老哥,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老板在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讲了一遍。
原来,项目本身没有任何问题,省市各级领导也是铁了心要做这个项目。
可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个项目由郝老板公司承办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时,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
本来,原定上周举行的项目签字仪式,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一推再推,直到昨天晚上郝老板突然接到市里负责该项目的开发区主任梁宏光的电话,说又有一家公司也想竞争这个项目的开发权。
而且,这家公司不论是从资质、还是资金规模上都比郝老板的公司更有实力,希望郝老板今天去市里再与相关领导洽谈一下。
郝老板说,他接到这个电话后,心里就已经清楚,这个项目已经和他无关了,否则这个梁主任也不会给他打电话。所谓的市领导找他去谈话,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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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郝老板还是抱着一丝幻想找到了市里的主管领导,结果正如郝老板预料的那样,市领导在把客观因素和郝老板说明一下后,便打着官腔安慰了他几句,无非就是说,让他不要太在意,以后还有机会再参加其它项目的建设等等。
郝老板也能够从市领导的语气里听出来,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便也没再和市领导赖着脸皮求情。
于是,郝老板从市里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向我们这边赶过来。
说到这里,郝老板又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不甘地向我说道,他昨天晚上本来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拿不到整个项目的开发权,我们也可以利用手上现有的资源,在这个项目上挣一些小钱,毕竟我们手上已经有了振武这块地皮,至少也能赚个一两千万。
可他白天从市领导的话里听出来了,这家新来的公司否定了原来的规划方案,不打算在我们预想的位置开发,而是选择了别的地方。
这就意味着,我们不但赚不着钱,还把先前投入的资金全都赔了进去。
光振武这块地皮我们就赔了近300多万,还不包括采沙场的损失,更不用说,我在新买的小楼上打的如意算盘。
听郝老板说完,我大脑是一片空白,久久没缓过神来,就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整间办公室在烟雾缭绕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烨向郝老板试探地问道:“郝老板,你说,咱们能不能和这家新来的公司商量一下,让他们把这个项目让给咱们。”
郝老板在听到王烨的话后,苦笑一声说道:“叶子,这怎么可能啊,这和向人家要钱有区别吗?”
王烨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纯属无稽之谈,于是,自嘲地笑了笑。
可我却是在听到王烨的话后,下意识地把烟头向嘴里一翻,在喷出浓重的烟雾后,猛地就把烟头吐在地上,浑身散发着戻气向他们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他要是敢断了咱们的财路,我就断了他的生路。”他俩在听到我的话后,齐刷刷向我投来惊愕的目光。
我对郝老板说道:“老哥,这种事我们来做,你别扯进来。你只要把这家公司的情况帮我摸清就行,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具体我们怎么做,我也不会和你说,你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郝老板知道我是为他好,向我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了打算后,也不再感到那么焦虑了,脸色有所缓和地对郝老板说道:“老哥,你明天就去办这件事,我们等你消息,有了确切消息后,我们再研究下一步怎么做,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我送你回去。”
郝老板再次向我点了点头,我陪同郝老板一起走出办公室。
我一宿也没睡踏实,脑袋里不停想着处理这件事的办法。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王烨他们几个都没像往常那样出门办事,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待在家里。
黑子像是在拿沙包撒气,足足打了一上午的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