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扔乱葬岗子上去。”
立刻就有锦衣卫进来了,解开绳子,拖死狗一样的把打死的书办拖走。
其他挨打的人看见,吓的冷汗直冒。
有人仍旧认为,蒋瓛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些底层小官如何贪军饷的真相,理直气壮的喊冤。
“两位大人!我们这些书办,在顺天府一抓一大片!我们能有什么权力贪污军饷?”
“你们如此血口喷人,现如今又打死了人!这朝野,自然有人会替我们直言!”
正这时,刑房里忽然来了个锦衣卫,到蒋瓛身边耳语了一下,交出来一封文书。
蒋瓛接过来看了,嘴角微扬。
“说句实在的,以前本官是真不把你们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官儿放眼里。”
“你们这号人,金水河的王八都比你们稀有些。”
“但本官近来得到了高人指点,才知道,你们虽然位卑,但权重啊!”
“听说,兵部的人想要军饷,得靠你们经办,靠你们制作拨款文书、核算账目。”
“这银子要是不分给你们,你们笔杆子稍微动动,错一两处,或者文书随便往哪一扔,那些大官就得等着。”
“于是,他们便不得不把你们这些人,也算进来分一杯羹,还得是一杯大大的羹。”
柱子上绑着的十几个小官,听的脸上血色像潮水一样褪下去。
刚刚哪怕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火辣辣的疼,他们都没有心虚。
然而此时,听了蒋瓛的几句话,他们心态彻底崩溃了。
这种最底层的小吏日常,刘文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不喊冤枉了?”
蒋瓛鄙夷的笑笑,还想在老子面前装正直!
其实蒋瓛就是真靠打,都能打的这些人交代真相。
但这种不靠用刑,而是靠智慧,一眼洞穿全局,几句话说的人破防的感觉。
太爽了!
“这是你的,家里抄出来了三十二万两。”
蒋瓛把手里的文书捋了捋,走到一个人面前扔下去,接着又继续往下走。
“还有你,二十七万两。”
“你,四十一万两。”
“你,你,你。”
“哟!你这最多啊,九十六万两!你就是干上十辈子的书办,也挣不了这么多吧。”
蒋瓛话音落下。
柱子上的这些人彻底崩溃了,嚎啕大哭,纷纷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