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长舒一口气,随即又警觉起来:"你不会又往里加泻药吧?"
"陈!恪!"常乐气得一把拧住他耳朵,"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马车在两人的笑闹中驶回怀远侯府。
刚进大门,常乐就风风火火地喊人:"阿大!过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应声而来,满脸横肉,右眉上还有道狰狞的疤。
陈恪一见此人,顿时如遭雷击——这不就是当年在路上莫名其妙揍他一顿又送药的神秘人吗?
"小姐有何吩咐?"大汉恭敬行礼。
常乐将名单递给他:"去把这些书讨回来,客气点。"她想了想又补充,"要是有的人不肯还,就说...就说是我爹要查案用!"
大汉领命而去,陈恪却还僵在原地,指着那人背影结结巴巴地问:"他...他是..."
常乐的表情突然变得心虚,眼神飘忽:"啊?谁?我不认识啊..."
"常乐!"陈恪一把抓住她手腕,"那人之前在杭州路上莫名其妙揍我一顿,后来又给我送药!到底怎么回事?"
常乐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挣扎着想跑:"你认错人了!"
陈恪哪肯放手,两人拉扯间,常乐的袖子"刺啦"一声裂开道口子。她顿时炸毛:"陈恪!这是我新做的衣裳!"
"那你老实交代!"陈恪也来了脾气,"为什么派人打我?"
常乐眼见躲不过,突然一跺脚:"谁让你教那个青楼女子唱什么《兰亭序》!还...还署我的名!"她越说越气,"全京城都知道'常乐谱曲'了,我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