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陈恪的声音微微发颤,再次重重叩首,"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圣恩!"
嘉靖摆摆手,道袍袖口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朕乏了,退下吧。"
三人齐声告退,退出精舍时,陈恪的余光瞥见嘉靖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位帝王今日看似随意的一番安排,实则是将一枚关键的棋子,稳稳地落在了棋盘上。
秋日的阳光洒在西苑的甬道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徐阶走在最前,背影如常挺拔,唯有官袍下摆的轻微颤动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居正与陈恪并肩而行,两人之间不过三尺距离,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恭喜子恒。"张居正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得偿所愿。"
陈恪侧目,只见这位同僚的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眼中似有寒冰凝结。
他轻声道:"叔大兄言重了。皇命难违,你我都不过是..."
"好一个皇命难违!"张居正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子恒的手段,张某今日领教了。"
两人的脚步同时停在宫门前。徐阶早已乘轿离去,只剩下他们站在秋风中对峙。
陈恪突然笑了,那笑容真诚得刺眼:"叔大兄何必如此?你我同出裕王府,本该同心协力。"
"同心协力?"张居正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你借皇上之手夺我权柄,还敢谈同心?"
陈恪的目光越过张居正肩膀,望向远处紫禁城的轮廓:"东南武选不过是琐事,叔大兄何必挂怀?"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还是说...这位置本就有大用?"
张居正的瞳孔骤然收缩。
两人心知肚明——掌控东南武选,意味着能安插亲信将领到沿海卫所,这对未来开海或禁海有着决定性影响。
"好,很好。"张居正突然也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子恒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