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斜斜地打在雕花木窗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我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湿透的裙摆黏在膝头,像层化不开的冰。
四哥手里的玄铁鞭还在滴着水,泛着冷光的金属表面映出我苍白的脸——紫色的瞳孔里没有泪,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错了吗?”
他问,声音比窗外的雨还冷。
我挺直脊背,湿透的长发沾在颈间,冰凉刺骨。“没错。”
鞭子破空的声音像撕裂绸缎,下一秒就落在臀上。
剧痛炸开时,我听见丝绸裙料裂开的轻响,像某种易碎品终于走到了尽头。
玄铁裹着内力,专挑皮肉最嫩的地方抽,一下比一下重,仿佛要把我这具总想着逃跑的躯体敲碎重组。
“再说一次。”四哥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不容置疑的压迫。
我咬着唇,尝到血的腥甜。
后背已经麻木了,新伤叠着旧疤,疼得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