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山觉察到萧陌然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随即低声禀告,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那位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公子,据说之前一直居住在郢城,近来才迁至皇城。”
“吏部尚书”四字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江离然之前无意间提及的“尚书幼子屡次在陛下前请命求驸马”的情景在萧陌然脑海中再次浮现,让他的眉宇间不自觉地笼上一层淡淡的忧虑。
他没有多言,只是对着袁山微微颔首示意,旋即加快脚步,匆匆离开皇宫。
天边已泛起了暮色,归途中的萧陌然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回到萧府时,夜色已深沉。
江离然这位未参与南平战事的好友,得知萧陌然归来,早早便在府中守候。
月挂中天,萧陌然踏入府门,夜色如墨,江离然紧跟其后,步入后院,一路上话语连连,试图缓解萧陌然旅途的疲惫。
然而,萧陌然只是静静听着,少有回应,显得格外沉默。
江离然误以为好友疲累,抵达后院便适时地止住话题,温柔一笑,转身悠然回房,留下空间让萧陌然得以休憩,不欲再打扰。
直至次日,阳光懒懒地爬上窗棂,时已日上三竿。
江离然手握心爱的洞箫,穿过萧陌然阁院中的曲折长廊,跨过池塘上的古朴木桥,直接走向后书房。
门扉轻启,他即刻询问:“南方的乱局是否已得到有效平息?”
萧陌然搁下手中书卷,揉了揉眉心,淡淡回答:“还算顺利。”
“近日皇城可有什么新鲜事吗?”
江离然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旋转着手中的长箫,看似轻松惬意地依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地问道。
“没什么新鲜的,宫中朝堂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