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吧!工作空间上能打针吗?”奶奶道。
“都怪我妈!是她这么告诉我的,一会做完手术,我非得好好训斥一下她不可!”陆海晨用略带惊喜的语气小声道。
手术很顺利。待陆海晨身上的包布被全部撤去以后,他看到自己的工作空间被白纱布裹了个严严实实。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被他奶奶扶到了手术室外。
在手术室门口等候多时的老妈接他回家。为了防止摩擦伤口,在从手术室到家的这一路上,陆海晨只能穿着老妈的裙子,由老妈骑车带着回去。在路上,他还碰到了班里的几个女同学。女同学见陆海晨竟然穿着裙子,都是一脸的惊诧。陆海晨只得将脸深深地埋进老妈的身后,假装没看见,心里感到无比的羞耻。
等待拆线的那几天,他哪里也不能去。虽说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开始遗漏十亿大军,还没有游戏冲动,但看到男生女生向前冲的镜头时,他的工作空间还是会不自觉地崛起。为了防止电视里出现向前冲的镜头,引起他崛起导致伤口开裂,父母将家里的电视暂时搬走了,每天将他关在家里。
他想拉屎只能在院里铺张报纸,拉完包好等父母下班扔掉。没人找他玩,看不了电视,连游戏机也玩不了,那几天他感觉超级无聊。
但是,无论是丢人,还是无聊,都不是让他对这次经历刻骨铭心的东西,真正让他心有余悸的,是拆线。
因为陆海晨的奶奶曾经在外科呆过,所以拆线的任务就由他的奶奶在家完成,省去了他再跑医院的麻烦。
闪亮的镊子不断地发出轻微的“啪嗒”声,缝合线被一点一点地抽出,而痛苦的呻吟声也在不断从陆海晨的喉咙中发出。
他拆线部位的痛觉,时而好似被针扎,时而好似被刀割,到最后竟如被烈焰炙烤一般。他也由最初的哼唧,变为痛苦的呻吟,最后演变为大声的哀嚎。
本来对于奶奶来说,拆线是个非常简单的活儿,很快就能完成。但因为陆海晨的大呼小叫,导致她拆得畏首畏尾。
虽说她没上过正经的医科大学,但也是位经验丰富的大夫,退休之前也给不少儿童处理过外伤,小孩子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哭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她对此早已习惯,你哭你的,我做我的,从开始到结束,她的注意力丝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