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对吃饭的情侣吓了一跳。那女的白了他一眼,男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傻叉!”然后两个人端着餐盘到别的餐桌吃饭去了。
陆海晨完全没有理会他们。他静静地看着那些暗红色的液体沿着白色玻璃钢餐桌的桌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感觉就像此刻自己滴着血的心一样。
这几天,他被两种想法反复煎熬着。
有的时候,他会突然冒出强烈的意愿:“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
他会想:“不就是抓个犯人嘛,不就是在富饶乡甘甜区巡逻办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买票合同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五年之内不得要求退出线衣,那我就呆五年好了,到时候如果不给我转业我就不好好干,它自然而然会让我走!”
“没准五年以后我还能升到少校呢!到时候我还不想走了。”
“那么多新加入队列的练习生呢,牺牲这种小概率事件不可能落在我身上吧?我就那么倒霉?这种几千里不见人烟的鬼地方,一年到头能有几桩大案要案?”
......
而有的时候,他又会垂头丧气:“唉!要是我正好赶在那个点儿上呢?没准我刚服役第一年就会碰上汉尼拔博士或者野牛比尔那样的变态杀人魔。”
“这样的人只要给我配一把八一杠,配三百发子弹,我肯定能对付。”
“但如果碰到百宝衫这样的悍匪呢?配啥都没用,我保准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