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顺势接过玉兰手中的药膏,叹口气:“我来帮你涂药,以后别故意惹怒侯爷,免得他找你麻烦,我今晚同你一起住。”
“啊?”玉兰惊得张大嘴巴,自己这间屋子哪能让主子住?
许是看透玉兰在想什么,余非晚拉着她坐下,边给她额头涂药,便轻声道:“屋子能住就好,哪有委屈之说?”
她轻轻揉着玉兰的额头,玉兰整个人都显得不太自在:“夫人,奴婢是下人,哪能让您涂药?您能给奴婢药膏,奴婢就很开心,奴婢自己涂就好。”
“别动,你这药涂不好可是要留疤的,姑娘家哪有不爱美的,万一留疤岂不是难看?”
玉兰到底是没动,眼里蓄着感动的泪水,将落未落。
等上好药,玉兰主动说要打地铺,被余非晚制止住,两人最终躺在一张榻上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余非晚刚睁开眼睛,就听下人来报,说是摄政王准备了马车,接她一起去救助难民。
为避免孟九安一大清早找麻烦,她以极快的速度梳洗好,带着玉兰离开侯府。
孟九安天一亮就到隔壁屋子,想找余非晚算昨晚的账,结果扑了个空,不知什么时候余非晚已经离开。
他顿时觉得有气无处发,憋着气去了舒锦儿的院子,也只有舒锦儿会对他百依百顺。
余非晚坐上马车,来到街市,谢京墨已经在凉亭等着她。
“夫人,你真的要救济灾民吗?奴婢这里也有些银两,夫人若是不够……”玉兰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慌里慌张的掏出自己钱袋,数着里面的银子。
余非晚眼里浮现温暖笑意,她按住玉兰的手,冲玉兰摇头:“银两你留着,若真想帮忙,以后有得是机会,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与摄政王前去商谈。”
玉兰点点头,守在马车边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