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走进亭子,谢京墨转过身来,他挥手让玄青退下,望着外面萧条的树木开口:“本王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来,看来是本王想多了。”
石桌上摆着茶水,看样子他等了有一会。
她眼里都是兴味的神色:“我还以为王爷迫不及待要见我呢,那么早便派人去接。”
她在石凳上坐下,支着下巴随口询问:“王爷这些天囤了多少粮和药?能否撑过这段时间?”
他漆黑的眸色深沉,眼底透着冰凉:“前段时间本王经过水路从京外运来大批粮食,又在京城收购不收,但依然撑不了多久,京中难民每日都在增多,若是不解决水患和旱灾,很快这些难民就会饿死。”
“我早就有对策,如果猜得不错,工部也是王爷的党羽,如今两地都是灾情,工部恐怕顾不过来,我给王爷出个主意,能用最少的银钱解决灾情。”她眼里洋溢着得意的光芒。
谢京墨在她对面坐下,为自己倒杯茶:“你倒是会猜,若说你不懂朝堂之事,本王一个字都不信,工部如今已经在灾情严重的地区解决洪涝和干旱之事,你且说说你的办法。”
前世灾情过后便是瘟疫,她当时只顾着给孟九安铺路,并未揽下这些事,百姓们因为灾情和瘟疫死亡大半,国运大伤,边关开始起战火,皇帝实在没办法才想到请江湖名医‘独摇十三针’来医治百姓,她带着面纱以独摇的身份救治病人,历时三个月终于研究出药方。
这次她要第一时间控制住疫病,不知道上一世的药方还有没有用。
她从袖中掏出一张宣纸,将宣纸摊开到石桌上,宣纸上画着各种各样的水车。
谢京墨眼中一闪:“这都是你画的?”
“当然,王爷可听过南水北调?这些水车经过我改良,很适合洪水地区,堵不如疏,王爷不如让工部修渠挖道,将大量的水从南引到北,这样便可一举两得,比修堤坝要好使。”
他轻叩着石桌桌面,目光落在她那张纸上,久久不曾移开,状似在思考。
片刻后,他才将宣纸收起,嘴角勾起轻笑:“余非晚,本王有时候怀疑你跟之前是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