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暂时没那么多银钱。”他打算破罐子破摔,府里的确没这么多银子,今日余非晚就是逼死他,他也拿不出银子来。
余非晚一抬眼,便看到阁楼之上看戏的谢京墨。
他握着折扇,神情自在悠闲,一身黑袍在风中猎猎飞舞,他的眼神却落在她身上不曾移开。
呵,原来他并非不在场,而是躲在对面看戏。
她冲他微微勾起唇角,转而回头,看向面前孟九安:“平阳侯没银子好说,我这里有两条路,你选一个。”
“第一,我知道京中有个借贷的地方,利息很低,你可以借来周转一下。”她伸出一根手指,说得轻松。
孟九安立马打断她:“不可能,我堂堂平阳侯,你让我去借贷?”
“侯爷别急,这不是还有第二个方法吗?这侯府我住了许久,自是知道宅子有多大,若是我把府里的东西都搬走卖掉,勉强也能还上嫁妆。”
“你休想!余非晚,这府里的东西都是本侯买的,岂是你想搬就搬的?”
孟九安一甩袖子,非常不满这两个方法。
“那不若就去京兆尹那里坐坐,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纳妾嘛,也不用这么隆重,找两顶小轿抬进府就是了,这京中的官纳妾谁不是如此?只有平阳侯一次比一次声势浩大。”
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纳了妾室,真是个蠢货。
底下的妇人们议论纷纷:“就是,一个妾室,自小门抬进府不就行了?纵使是尚书和侍郎的女儿,那也是个妾,以正妻之礼迎入门,还要拜堂,这不是打正室的脸吗?”
有人撇撇嘴,不屑的往孟九安的方向白一眼:“幸好这侯府还没正室,现在侯夫人的位置空缺,侯爷把妾室的颜面抬这么高,以后哪家女儿还敢嫁进侯府?”
“谁爱嫁谁嫁,我家女儿可不做侯夫人,还没进门就得受这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