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打断众人的议论,他走到侯府中央,提高声音道:“平阳侯,你若执意不还,下官只能命官差拿人了。”
余非晚清亮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意味深长:“平阳侯,你当真不选一个方法吗?这身为侯爷坐了牢,以后可怎么在朝中立威?”
老夫人一看形势不妙,捂着脑袋嚷嚷着头痛,话还没说完便晕过去。
喜堂前乱成一团,孟九安忙上前扶住老夫人,把老夫人往后院送。
萧卓三步两作拦住孟九安的去路:“平阳侯,事情还没完,你怎么能走?莫不是想借此事逃避过去?”
“祖母身子不好,大昭最重孝道,本侯送祖母回房,何错之有?”
他嗤笑出声,盯着萧卓,挤出一句话:“萧大公子为余非晚出头,难道是看上了她不成?也难怪,余非晚还是侯夫人时便不守妇道,她的狐媚样子自是能引得公子们为她出头。”
萧卓神色肃然:“平阳侯,慎言。”
“侯府老夫人身体不适,命人送下去请大夫就是,平阳侯这么急着离开,恐怕不会让人信服,你不能因为拿不出嫁妆,就随口污蔑余二姑娘的清白。”
孟九安把老夫人交到下人手中,冷冷一笑,回过头来:“我污蔑?以前本侯为了侯府的颜面不拆穿她,她这么对本侯咄咄相逼,还休掉本侯,本侯没什么好替她遮掩的。”
他看着众人,郑重其事开口:“实不相瞒,在余非晚还是侯夫人的时候,便和摄政王厮混在一起,本侯念着夫妻之情一直没拆穿此事,今日既然撕破脸,那本侯也没什么好怕的。”
“余非晚,你这些嫁妆就该补偿给本侯。”
余非晚咬紧牙根,袖中的拳头握起,满腔恨意越涌越烈,重来一世,他还想以这个的罪名让她万劫不复。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余非晚身上,等着她解释,要真是这样,也难怪平阳侯会如此生气,自己的夫人跟别人厮混,还闹到圣上面前要休夫,是个人都不能忍下这窝囊气。
孟九安见余非晚情绪几近失控,心里舒畅不少,他火上浇油,淡定开口:“像她这样水性杨花的人,本侯自然要找妾室,本侯给了她应有的体面,她今日大闹本侯婚礼,实在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