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没有多问,立马撩起车帘,请她上马车。
待在马车中坐下,余非晚才打开信件,看向信中内容。
玉兰的信里标了地点和孟九安的谋划,但更多的笔墨则是在问余若安的病情。
从字里行间来看,玉兰对余若安似乎格外上心。
她将信放入火盆,这封信转瞬间便化为灰烬。
“春杏,想办法给玉兰回信,就说大哥只是受了些轻伤,让她准备好秋猎后回府。”
春杏心里一喜,连眉头都舒展开来:“二姑娘这是要把玉兰收回来了吗?玉兰对二姑娘向来忠心,绝不会害二姑娘。”
“就是知道她忠心,我才把她放在平阳侯府,不但能让她的蛊毒解掉,她还能取得平阳侯信任,为我传递消息。”
“毕竟她刺我一刀,被赶出府,平阳侯是不会怀疑她的。”
她端起春杏泡的茶,浅浅喝了一口。
春杏不解:“既然玉兰已经得了平阳侯信任,那姑娘为什么不继续用她?”
她端茶的掌心微微收紧,连茶水都跟着溅出一些。
她眸中冷意昭然:“因为秋猎过后平阳侯便会怀疑她,对她不利。”
“玉兰是余府的丫鬟,我又怎么会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春杏心里一?,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能遇上二姑娘这样的主子,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细数世家大族,又有几个主子会把下人当人看?
她以后要好好伺候二姑娘,绝无二心。
马车停下,春杏率先钻出马车,扶着余非晚下车。
余老爷刚巧回府,看到余非晚从马车上下来,他一改往日态度,脸上挂着慈善的笑:“非晚,天色将晚,你这是带摄政王出去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