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心底冷笑,余老爷这是看到了她的价值,想走父慈子孝那一套。
“爹,你就不怕跟摄政王走得近了,会惹怒他?京中早有传言,摄政王风流多情,脾气阴晴不定,得罪了他可比得罪平阳侯还要可怕。”
余老爷一个哆嗦,强装镇定道:“摄政王对你略有不同,你不如趁着他还没生气,给余府谋些利,到时候不再招惹就是。”
“呵。”她嗤笑:“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拿我当利益的棋子,平阳侯便罢了,你是我亲爹,就这么不顾女儿死活吗?”
“我就是太顾着你的死活,才想要你攀上摄政王。”余老爷目中一痛,走到她身边停下,语重心长道:“非晚,你是嫁过一次的人,早已无清白可言,这京中谁还敢娶你?”
“也只有摄政王明知你嫁过人,还来找你,以他的权势想娶谁都可以,没有敢有异议,就算是做妾,那也是无上的荣光。”
余老爷眼神往周围瞟了瞟,像是做贼似的压低声音:“要是摄政王再有点别的心思,你以后就是宫中后妃,余家也能跟着平步青云。”
余非晚急忙打断余老爷的话,眼中闪过恼意:“爹,这话是随便能说的吗?要是让人听到可是杀头大罪。”
“非晚,爹也是为你和余家着想,你一样可以有尊贵身份,不比在平阳侯府做夫人时差,何乐而不为呢?”
在余老爷看来,这是双赢的办法,只要余非晚抓住机会,一切都有可能。
余非晚脸上都是讥诮的神色,她从来没想过,她爹的野心竟是这么大,好好的商人不做,妄想官至高位,甚至想做摄政王的老丈人。
大昭国经商者不得为官,他这是要利用她置谢京墨于风口浪尖。
有这样的爹,她和谢京墨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她不能因此拖累谢京墨。
“爹口口声声为我着想,不过是掩饰自己想谋利的借口,你难道没听说摄政王府每个月都会死一些美人吗?说到底,你为了利益甚至想让我去送死!”
她话音刚落,余老爷便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个逆女!”
掌声清脆,她脸颊立马肿起来。
她捂住脸庞,正眼看向余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