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gard’s call,
阿斯加德正在呼唤,
女王在漩涡里怒吼,光矛往前刺的动作更猛,每一步都在冲破漩涡的阻力,像在跟命运死拼。
OH-HO-OH,
The echoes of eternity,
永恒的回声,
海浪的声音此起彼伏,却没了之前的狂暴,反倒像在为女王的冲锋伴奏。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船工们的船歌越来越大,有的甚至站起来挥舞木桨,跟着歌声的节奏喊“冲!”
OH-HO-OH,
TO pluck the strings of destiny,
勾动命运之弦,
我把琴抱在怀里,指尖飞快拨动琴弦,力度大得指节发疼,琴音烈得像要炸开。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德鲁克稳稳掌着舵,后舱的女儿从木箱里伸出手,小拳头跟着号子的节奏晃,还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法师团也跟着唱起了战歌,咒语的光裹着歌声,在船舷外绕成圈。
Wind and the waves will carry me,
惊涛骇浪与我同行
女王在漩涡里念动华纳神族的古老咒语,光矛上的星力越聚越浓。
Wind and the waves will set me free,
滔天巨浪里我畅若游鱼,
光矛突然膨胀,比之前大了三倍,矛尖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Wind and the waves will carry me,
惊涛骇浪与我同行,
海浪在她身后重新跃起,却没再拖拽,反倒像在推着她往前,帮她冲破漩涡的核心。
Wind and the waves will set me free,
滔天巨浪里我畅若游鱼,
女王握着光矛,直愣愣刺向漩涡中心,银裙在浪里飘着,像朵不沉的花。
OH-HO-OH,
The echoes of eternity,
永恒的回声,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OH-HO-OH,
TO pluck the strings of destiny,
勾动命运之弦,
我继续演奏,琴音却慢慢软了,像在预感什么。
OH-HO-OH,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突然,墨海的浪猛地退了,漩涡“咔嚓”一声裂成碎片,风也停了——海面竟诡异地平静下来,连之前的雾都散了。
Valhalla calling me,
英灵殿在呼唤我。
阳光穿透云层,落在海面上,只见女王的遗体静静躺在海面,北辰铠甲还泛着淡光,光矛插在她身侧,却没了之前的力量,只有海浪轻轻推着她,往船队的方向漂来。
“又一次……”
声音在平静的墨海上飘着,轻得像雪。船工们垂着头,木桨松垮地搭在船舷,溅起的墨水滴在甲板上,没半分声响;我怀里的萨尔纳加琴凝着霜,弦上还留着之前震颤的余温,此刻却静得发沉——没人敢打破这份沉默,连海风都似屏住了呼吸。
埃尔黛尔攥着她的红衣下摆,指节泛白,原本燃着火焰的掌心此刻只剩冷灰。她往前挪了半步,望着海面漂浮的身影,声音发颤,连“姐姐”两个字都裹着哭腔,碎在风里:“姐姐……你怎么又……”
冥界的寒气突然漫上来——白骨王座旁,海拉斜倚着扶手,黑袍拖在满地骷髅上,指尖把玩着颗泛着死气的魂珠,眼尾勾着抹戏谑的笑。见女王出现,她慢悠悠直起身,声音裹着冥界的冷雾:“哎呀呀,瞧瞧这是谁?是那位敢用光矛刺破冥海的‘瓦尔基里’啊。我亲爱的姐妹,你倒是稀客,又来我这冥界大厅做客了。”
女王立在雾里,北辰铠甲的星芒在冥界的死气里暗了暗,却没熄灭。她望着海拉,语气坦然,没有半分慌乱:“只要族群还在迁徙的路上,我想,以后这样的‘做客’,恐怕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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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可只来一次。”海拉笑着递过盏骨瓷茶杯,杯里的茶水泛着淡蓝的幽光,“你倒好,怕是要成我这的常客了。不过也别急——你的族人若没忘了你,过会儿该要唱歌了,先坐下来喝杯茶,陪我这冥界之主唠唠?”
女王的指尖刚要碰到茶杯,冥界的雾突然晃了晃——缕熟悉的歌声从雾外渗进来,带着北辰星的暖意,穿透层层死气,撞在白骨王座上:
“Salva nos, stella maris,”
(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海拉挑了挑眉,收回茶杯,眼底闪过丝了然的笑意,语气里多了几分认可:“看来,我的茶留不住你了。”她挥了挥手,冥界的雾往两侧退开,一道银辉从雾外探进来,是北辰星的光,“祝你……死得其所。”
话音落时,银辉猛地裹住女王,歌声越来越盛,像无数双手,将她从冥界的冷雾里往外拉。北辰铠甲的星芒重新亮起来,与歌声缠在一起,顺着光的方向,往墨海的船队飞去——那是族人的信念,是“海洋之星”永远的归处。
单轨船的铁轮还沾着墨海的碎冰,转起来“咯吱”响,混着浪涛的余韵。我靠在船舷,望着远处渐淡的北辰星光,忍不住晃了晃手里的空酒壶,笑问:“朋友,方才那场裹着血与火的战歌,够不够味儿?够不够配得上这寂烬海的北欧风浪?”
指尖摩挲着船灯的铜环,我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过啊,前头等着咱们的,可有位你熟得不能再熟的北欧神仙。我可不能多嘴漏了底,只悄悄透个信儿——他最爱揣着小聪明逗人,上回把雷神的锤子藏进霜巨人的酒桶,还蹲在云里看笑话呢。”
说着,我抬手掐灭船灯的烛火,最后一点火星坠进风里,只剩北极星的光,在墨海上铺着道银线。“总之,愿这星能照着你的梦,别让那爱捉弄人的主儿,在梦里给你添小麻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