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康熙手一顿,带着些慌张低声催促说:“没听见太子说不舒服吗?还不快去煎药。”
太医加快了写字的速度,把药方递给了梁九功。梁九功拿着墨迹未干的纸张,亲自去盯着煎药了。
太子没得到回应,继续喊着康熙,“阿玛,阿玛...”
康熙听得心如针扎,却只能轻轻拍着太子说,“保成不怕,阿玛在呢。”
有了康熙的安抚,太子平静了很多。康熙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太漫长,心里埋怨梁九功,这狗奴才做事不利索,药怎么还没煎好?
或许是听见了康熙内心的催促,梁九功终于带着滚烫的药碗回来了。
康熙扶起太子,让太子依靠在自己怀里,直接伸手拿起药碗,自己先尝了一口,确认温度。
这让梁九功大惊失色,皇上怎么能尝呢?转而又庆幸,这药已经有小太监试过毒了。
康熙哪有精力管梁九功的惊慌,他正哄着太子喝药,太子将一小碗药喝的干净,又被轻轻地放回了床榻。
梁九功上前去药碗,却看到了康熙被烫的有些红的手。
梁九功再次震惊:“皇上您的手,奴才去拿药膏。”
康熙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陷入沉思片刻。
要知道南巡可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一次南巡可能要策划好几年,其中花费的人力物力根本都没办法计较成本。而且,康熙南巡不是乾隆那种游玩,是带着政治意义去安抚南方的。
太子病得不轻,可南巡一事又拖沓不得,康熙最后只能留太子在德州养病。只是唯恐其他人照料不好,康熙召已经告老还乡的索额图前来为太子侍疾。
这消息传下去,谁不羡慕太子独有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