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到命令的索额图却没有那么高兴了,以前康熙离京都是留太子监国的,可现在康熙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太子,或许别人看见都觉得是康熙信重太子的表现,可索额图看得分明,不让幼虎多加历练,以后怎么能虎啸山林呢?
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太子,这也是康熙召索额图的目的,也只有索额图是最希望太子安好的,只有索额图会不计性命保护太子。
索额图已经退休好几年了,或许是不需要再面对朝廷上的唇枪舌剑、尔虞我诈,太子再次清醒时面对的索额图,不再是声名赫赫的索相,而是一个关心侄孙的老人。
太子虽然恢复了清醒,却还不能下床,只能虚弱的靠着背枕,看索额图为他忙前忙后。
无论是入口的饭食,还是治病的汤药,都是经由索额图亲自试验,才端给了太子。
太子看着索额图满头白发,还要为自己操劳,很是愧疚地说:“让舅姥爷劳累了。”
索额图不赞同地说:“太子殿下千金之躯,奴才不过是为了保护您罢了。”
太子有些恍惚地问索额图,“前些日子想投毒的人真是老大派来的?”
索额图坐到了太子身边,为他披了件厚衣服,冷酷地说:“太子殿下,您是太子,如果您的兄弟觊觎太子之位,那他们就不再是您的兄弟了,而是您的敌人,对待敌人怎么能心慈手软?”
太子倒不是想起了兄弟之情,他跟大阿哥能有什么兄友弟恭?只是太子偶尔想起小时候,跟大阿哥一起玩耍的日子,还是会有疑问,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跟大阿哥愉快的记忆太少,太子只有那片刻的不确定,便又成为了大清的皇太子,在政敌出手之后,他怎么能不反击?
于是,太子说:“舅姥爷,来而不往非礼也,总不能让直郡王太得意。”
索额图上道地说:“都说南边白莲教猖獗得很,若是知道直郡王的行踪,想必不介意为太子殿下分忧。”
太子点点头,至于是真的白莲教是假的白莲教,都是死士,死无对证的东西,谁能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