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景华簪恢复了理智睁眼一看,耶律岱钦早已瘫坐在地。
垂着头,一手抵着额间,已没有了平素的气宇轩昂与不可冒犯,看起来羸弱极了。
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方才的那一番话,景华簪骂的很是解气,因此,这会儿看着耶律岱钦孱弱的样子,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抿了抿唇,款步走到了耶律岱钦跟前站定,“你——你没事吧?”
耶律岱钦忍者剧烈的头痛,摇了摇头,掀起眼皮,抬手去牵景华簪的手。
“过来,别离我那么远。”
他的声音已与平素大不相同,低沉,沙哑,平静,仔细听似乎还有隐约的无奈和愧疚和央求。
不知怎的,景华簪似乎又觉得自己是有些狠心了。
她又想起了头一次见耶律岱钦的时候,那时候他的脸上有好看的酒窝,还给自己炮肉吃——
可现在,那一切都已成了不可追忆的往事。
或许是耶律岱钦此时的眼神太过让人怜惜,景华簪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耶律岱钦的跟前,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宽大的手心里。
皮肤触及的那一刻,那近乎灼人的温度让景华簪不由得一惊。
“你发高热了!”她俯下身子将另一只手覆到了耶律岱钦的额间,“好烫啊!你等着,我去叫侍卫进来送你回——”
“坐下,我无大碍。”耶律岱钦打断了景华簪的话,手一用力,将人顺势拉到了怀里。
“这儿太冷了,你必须得回去歇息了!”景华簪蹙眉看着耶律岱钦的眼睛。
耶律岱钦将人又抱紧了些,唇角微扬,因身体不适不怎么聚焦的眸间带了些许的玩味。
“你不是就盼着我死吗?如果能这么死在你父皇和母后的跟前——咳咳——你也就原谅我了吧——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