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婢子真是想不通!”她仔细地瞧着景华簪身上的红痕,“这看着不想别的,倒像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
景华簪坐在榻上,心底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慌。
“太医还没来吗?”景华簪朝众人看了一眼。
“还没——”一个侍女小声道。
话音刚落,廊下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外间窸窣的说话声。
青娥走出几步朝外张望,只见两个太监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身后再无一人。
“太医呢?”青娥肃声道。
三人在软帘下伏跪在地,“回华簪公主的话,奴才们没能请来太医,太医院那边说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先一步将值夜的太医们都传召到长乐宫去了。”
这话或许旁人听着寻常,可在景华簪听来,却觉得如此好笑。
她冷笑一声,看向外间,“这倒巧了!这么久了,从未听说过贵妃娘娘有过身子不适的时候,怎的偏今儿夜里我病了,她也跟着病了?”
“难不成,她身上也长了东西?”
“就是!怎么就这么巧?值夜的太医又不是只有一个,都被传到长乐宫去乐?”青娥愤然的朝外间嗔道。
“是,都被传过去了,太医院一位能看诊的都没了。”
“公主,您等着,婢子这就到长乐宫去将太医给您请来!姑姑,你好生照看公主。”青娥一面说一面将衣裳穿好,又转身欲拿斗篷去,却被景华簪摆手制止。
“不可,去了也是白去,长乐宫的人定是不会给你开门的,更别说将太医请过来了。”想到往日阔阔真的那副嘴脸,景华簪心里有数的很。
这太医不好请。
可偏偏也是这件事,让她心头起了疑惑。
无论怎么想,阔阔真这病都像是合计好了时辰与自己撞在一处的。
难不成——自己这病,是她动的手脚?景华簪不动声色的在心里盘算着。
可这几日自己根本就没与她碰面,更是没吃过她的东西,她就是想做手脚也得有机会啊!
太蹊跷了!
“可是公主,您不让婢子去请,难道您就这么痛苦着等到明日晨起吗?”青娥蹙着眉头,面色焦急,“依婢子看,那太医就是她故意请到长乐宫去的!”
景华簪听了这话,更加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