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站着十余侍女太监,每个人的脾性她都还未来得及摸清楚,她不想让青娥在这些人面前口不择言。
否则,叫有心之人听了去告诉阔阔真,到时候又是麻烦事儿。
她抬眸朝青娥扬声呵斥,“不许乱说!没有证据的事岂敢乱讲!那好歹也是贵妃娘娘,岂会大半夜不睡觉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折腾人!”
“可是——您就这么——”青娥眼泪扑簌着滑落,声线也哽咽起来。
“不如——”桑麻上前一步,“去求求二皇子试试?婢子也觉得,您身上的怪痕实在不是能拖得的——”
小主,
这要是以前,她会照着桑麻的话去做。
可现在,她就是遇到再难的事,她心里头想起的那个人都不是耶律岱钦了。
她的心里头变的空落落的,谁都没有了。
可随着身上越来越养,越来越痛,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否则,轻则毁容,重则毙命。
半晌沉默,众宫役大气不敢出的垂着头,等着这位倒霉的前朝公主发话。
一番思索后,景华簪心里头生出了一个念头。
俏丽玉肌布满发乌的红痕,这会儿,她的面容怕是这辈子最丑陋的时候了。
这会儿将那耶律敦巴日叫来,一来可以看看他是贪图自己的美色还是别有心思,往后也好谋划。
二来,不管那几个太医是不是阔阔真故意传召到长乐宫去的,耶律敦巴日若真心疼自己,必定会因此事好好责罚阔阔真一番。
如此想着,她便拿定了主意。
“去求皇上。”景华簪薄唇轻启,抬手轻抚着半边面颊。
“皇上?”
闻言,青娥和桑麻都有些难以置信。
景华簪一向排斥耶律敦巴日她们都是知道的,原本想着她会去求耶律岱钦,谁都没想到,她竟然要去求耶律敦巴日。
如此,桑麻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景华簪是彻底的恨上了耶律岱钦。
青娥没有耽搁,当即披好了斗篷,“公主您放心,婢子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