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耶律岱钦满脸冷漠之色的问出这句话,坐在案桌前的耶律敦巴日也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自己的这个儿子还对这个前朝的公主心存爱慕?
这样的猜测让耶律敦巴日一时间很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耶律岱钦的问话。
“二皇子,是这样的,皇后娘娘是自行请罪,不是皇上让她跪的。”耶律敦巴日的缄默和卜臣佑恰到好处的解围总是能够配合得当。
可面对卜臣佑的回话,耶律岱钦愣是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显然,他对这个回应很是不满。
“父皇,儿臣问您殿内这么多人,为何单单皇后娘娘一个人跪在这大殿之上。”耶律岱钦继续诘问。
语气清冷,不疾不徐,却带着些许令人胆寒的威严。
仿佛那条长案后坐着的不是他的父皇,而是他的部下。
“二哥,你这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你可是昏了头?你知道你这是在谁的跟前说话吗!”扎那一向是沉不住气的,更何况他一直都苦于没有机会彻底的扳倒耶律岱钦这个头号绊脚石。
其实对于皇位,扎那一开始是没有丝毫的欲望的。
他始终都觉得,当皇帝根本算不上天下第一大美事!
由于自幼受皇室尔虞我诈的影响,他对那个皇帝的位子,实际上根本算不上感兴趣。
可奈何他有一个阔阔真那样的母妃——
有这样一个热衷于弄权的母妃,他只得将自己那颗想要淡泊名利的心给藏起来。
因此,这个皇位他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了。
同父异母的皇室手足始终是比不上自己母妃给垂的耳旁风的。
在阔阔真的再三劝说下,扎那最终还是选择站到了耶律岱钦的对立面。
尽管他们二人自幼相伴二十余载——
可是这样的兄弟情谊,最终还是败给了皇权之争。
对于耶律岱钦来说,这道声音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