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南岗这一带居民,还比较富裕,保长收入已经算高的了。
保长每个月,也只有几十块大洋的收入。
而一个甲长,只负责十户人家,其中大多数,都是他的亲戚朋友,有没有收入,还很难说呢!”
想了想,他又说:“据我了解,现在的民国政府,并没有为保长、甲长设定固定的薪水。
保甲制度只是规定,在他们每月收取的物品中,留10%作为薪水。
在这种情况下,保长、甲长为了多多挣钱,一方面,不可能对百姓怀有善意,一定会千方百计地从百姓身上榨取钱财。
另一方面,可能会想出一些伤天害理的办法,发不义之财、国难之财。
所以,艾甲长赌博的钱,一定来路不正!”
艾叶听了伤心,叹道:“我真的搞不懂,政府有那么多的法律法规在,还要这个保甲制度、连坐制度干什么?”
蒙豆豆点头说:“保甲制度、连坐制度,激起的民愤已然不小。
连民国政府的官员都明白,保甲制度,的确存在很多弊端。
连坐制度更是把整个国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监狱。”
说着说着,他的语调,越来越激动,声音也高了起来,他说:“现在,政府要求,每个家庭成员,要互相担保,并确保不与共犯通谋。
而且,一甲十家,一旦有一家犯了罪,其他几家必须向上报告。
若不敢揭发,必然导致十家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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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有哪一家愿意让家丑外扬呢?
不知内情的邻里,无辜受到牵连,怎么可能不喊冤,不抱怨连坐制度呢?”
他一边想,一边补充道:“如果还是封建王朝,保甲制度、连坐制度的存在,还能理解。
如今已经是民国了,清政府已经覆灭,民国政府已经成立了那么多年。
在孙中山先生倡导的民主社会中,居然还在延续举报和连坐的做法,这是开了历史的倒车啊!”
艾叶想着艾宁都的事,恨恨地说:“不当这个甲长,他最多是自作自受,死了也害不了焕文,现在这样,真的让人担心!”
蒙豆豆点头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王梦瑞家,就这件事情,请教任放警官。”
见艾叶点头,他又对梁九斤说:“以后,郭天峻他们四人说的话,你都要留心去听。
特别是,听到了与枪毒有关的话题,就立即过来,告诉我们。”梁九斤点头。
艾叶听了,苦笑道:“幸亏当年九斤小,他的超人听觉、嗅觉,没有几个人知道,不然的话,郭天峻就彻夜难眠了!”
吴九月听了好笑,说道:“郭天峻贩毒的事,不瞒着易管家,说明易管家,也已经下了水。
如果郭天峻,只是第一次贩毒,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跌个大跟头,断了贩毒的念头。
省得他连带害了艾老伯、易管家,进而,牵连艾焕文一家。”
秦关意听了,边想边问:“老妈,为什么不能报警?”
吴九月摇头说:“警察办事情,最讲究证据。
如果警察过去的时候,一下没有抓到证据,就会打草惊蛇,郭天峻就有了防备。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掌握证据,再去报警。”
梁九斤听了不解,又问:“为什么警察一去,证据就会没有了?”
吴九月点头,解释道:“我只是说如果,也讲不准具体的原因,等请教了任放叔叔,大家就知道了。”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见时间已经不早,便各自散去。
第二天,卢有田带着芮子运去郭家干活。
芮康城、蒙豆豆、梁九斤上了竖井,布置好了吓阻郭天峻进入怀仁地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