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身之职之良工”、“专司‘净身’”、“刀法精准娴熟，技艺炉火纯青” —— 将太监的看家本领与阉猪完美类比。

“去势”、“断其秽根” —— 用词精准，联想丰富。

“化宫闱之技为惠民良方” —— 表面颂圣，实则诛心。

最后，他还特意为这个新设立的、由太监领导的部门，想好了一个“雅致”的名字：净牲署！其主持者，尊称为净牲使！

“妙！

妙极！”

蒙嫣强忍着笑意，她完全领会了公子欣此举的恶毒用意。

“立刻快马，直送咸阳宫，呈于御前！”

公子欣将奏疏封好，眼中闪烁着促狭而冰冷的光芒，

“赵高，本公子送你的这份‘大礼’，希望你会喜欢。”

咸阳宫·御书房

嬴政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眉头紧锁。帝国庞大，事务繁杂，李斯、赵高侍立一旁。

当公子欣这份“为民请命”的奏疏被呈上时，嬴政起初只是随意扫过。但看着看着，他那张威严的脸上，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他看到了“猪豕之利”，看到了“腥臊之气”，看到了“去势之术”……当看到“敬事房良工”、“刀法精准娴熟”、“专司净身”时，嬴政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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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最后那个请求——让这些专门给男人“净身”的太监，去给猪“净身”？

“噗……”

侍立在侧的赵高，在嬴政目光扫过那些关键词句时，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眼前发黑，喉头腥甜，差点当场失态！

他何等精明，瞬间就明白了公子欣的恶毒用心！

这哪里是请太监？

这是把他赵高，把整个宦官群体，都赤裸裸地比作了……劁猪匠！是极致的羞辱！

那“净牲使”的称呼，更是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在他心口！

嬴政的目光在奏疏和赵高那瞬间惨白、又因极力压抑愤怒而涨红的脸上来回扫过。他当然也看出了公子欣的弦外之音。一股荒谬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想笑？

涌上心头。这个儿子，被赶回渭南，居然还能玩出这种花样来恶心人？

“咳咳……”

嬴政清了清嗓子，压下那丝不合时宜的情绪，声音听不出喜怒：

“赵高。”

“奴……奴婢在！”

赵高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嬴欣此奏，言及猪豕去势，可增肉味，利国利民。其所请，调敬事房熟手数人赴渭南主持‘净牲’之事……” 嬴政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你以为如何？”

赵高只觉得万箭穿心！

陛下竟然还问他的意见？这让他如何回答？说不行？

那就是不顾民生，阻挠君侯利民之举！

说行？那就是承认自己和手下那些“刀功精湛”的徒子徒孙，就该去伺候那些畜生！无论怎么答，都是奇耻大辱！

“陛……陛下！”

赵高以头抢地，声音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