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次郡学考核,清河郡的寒士李瓒,竟得了头名,压过了诸多世家子!”
“是啊,州牧大人设立官学,唯才是举,真乃我辈之幸!”
“若能学有所成,通过州府考核,便能出任官吏,光耀门楣,报效州牧,岂不比依附豪强、蝇营狗苟强过百倍?”
学子们的议论声隐约传来,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袁绍的感激。
袁绍与荀攸相视一笑。
“公达,你看这些学子,方是我冀州真正的未来。”袁绍感慨道,“旧族豪强,或可富庶一方,然亦可能成为割据之基、乱政之源。唯有广开民智,选拔寒俊,使人才出于州郡,方能根基永固。”
荀攸深以为然:“主公明见。新政推行,虽有阻力,然利在千秋。屯田使民安,医署使民健,官学使民智,律法使民畏。四者并行,不过半年,冀州已显盛世之兆。如今,军中将士粮饷充足,训练精良;民间百姓安居乐业,渐知礼义;士人学子心怀希望,竞相用命。此等局面,韩文节在时,不可想象。”
正说着,忽见一骑快马驰来,却是来自北疆的信使。信使呈上军报,荀攸接过一看,对袁绍道:“主公,颜良将军来报,北疆防线稳固,公孙瓒数次小规模挑衅,皆被我军击退,未能越雷池一步。而且,根据细作消息,幽州牧刘虞对公孙瓒屡次兴兵已愈发不满,二人矛盾似有加剧之势。”
袁绍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那些充满活力的学子,以及远处井然有序的田垄和街市。
“内部已定,根基已深。这冀州新风,终将吹向更广阔的天地。”他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比的自信,“接下来,该是让天下人,都见识一下我这‘新政’滋养下的冀州,究竟有何等力量了。”
新政的种子已然在冀州大地生根发芽,一股蓬勃向上、迥异于以往的力量正在积聚。袁绍知道,他已经拥有了争霸天下最坚实的资本。而这股席卷冀州的新风,即将化为席卷天下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