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酒肆曾沉迷,一朝惊觉振国威。
赏罚分明破奸佞,纳谏如流聚贤才。
桂陵马陵扬威名,诸侯侧目不敢欺。
威王治齐称雄世,荒唐开局亦传奇。
齐威王田因齐,刚坐上齐国国君宝座那几年,活脱脱一个被权力耽误的娱乐达人。
那是公元前356年,老爹齐桓公(田氏,非春秋五霸那个)刚咽气,这位新君就彻底放飞了自我。史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好为淫乐长夜之饮,沉湎不治,委政卿大夫。翻译过来就是:天天泡在酒局里,通宵达旦地开派对,国家大事全扔给手下,自己当甩手掌柜。
当时齐国的朝堂,简直是群魔乱舞。大夫们见老板不管事,要么跟着摸鱼,要么拉帮结派搞内斗。周边的邻居也没客气,赵国占了甄城,卫国抢了薛陵,连小小的鲁国都敢来踩一脚,占了阳关。边境战报跟雪片似的往宫里送,齐威王全当没看见,照样左手端酒杯,右手搂歌姬,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有回相国邹忌想去劝他,刚走到宫门口,就听见里面猜拳行令的声音传出三里地。邹忌叹了口气,心想这老板怕是没救了。谁知道他自己也被拉进局里,齐威王搂着他的肩膀说:邹大夫来得正好,陪寡人喝三杯,不醉不归!邹忌本想讲大道理,结果被灌得晕乎乎,啥也没说成。
就这么混了三年,齐国上下都觉得这位国君没指望了。有人私下议论:咱这新君,怕是要把祖宗家业败光喽。甚至有大臣偷偷打包行李,琢磨着跳槽去别的国家。谁也没想到,这位夜店咖的脑子里,其实藏着另一套剧本。
转折发生在一个看似普通的夜晚。齐威王又在宫里开派对,正喝到兴头上,侍从通报:相国邹忌求见,说要给大王弹琴助兴。
齐威王一听乐了:哦?邹大夫还会这手艺?让他进来。
邹忌抱着琴走到殿中,装模作样地调了半天弦,就是不弹。齐威王不耐烦了:你倒是弹啊,调弦给谁看呢?
邹忌放下琴,突然正经起来:大王觉得臣调弦不弹很可笑?可大王拿着齐国这把,三年都没好好过,难道不可笑吗?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齐威王头上。他愣了一下,酒意醒了大半。邹忌趁机开讲:琴瑟之声对应君臣之道,大弦浑厚如君,小弦清越如臣,八音和谐才是治国之道啊!
齐威王沉默片刻,突然一拍桌子:好你个邹忌,拐弯抹角骂寡人!不过......你说得对。
这场音乐研讨会成了齐威王人生的转折点。第二天一早,他就下令解散所有歌姬舞伶,把堆积如山的奏折全搬到跟前,开始正式办公。大臣们上班时看到这场景,都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个天天醉醺醺的老板,居然西装革履(战国版)地坐在工位上,还一脸严肃地问:昨天那份边境战报放哪儿了?
齐威王亲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搞绩效考核,而且玩得相当硬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