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表情没什么起伏,平静地拾起地上的纸,只是,眼里的冷意,几乎要结成冰霜。
花戎怔怔地看着,心里忍不住涌起怒火。
不是才刚刚教育她不能当包子,这会就被一个不要脸的小辈欺负成这样!
她气得一把扯过那张纸,当着墨渊的面,再次烧成了灰烬。
“师父年纪大了,没钱!你要钱,找我要!”
“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虽然她是个包子,但不允许她在意的人当包子,要是谁敢欺负她的人,她必定千百倍还回去!
她就是这么个护犊子又偏宠到极致的人!
“花戎,这件事与你无关!”
“你不要问不要管,是师父和他之间的事。”
“你再多说一句,别怪师父不认你!”
严风声音很冷,看着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样子,到底没说出更狠的话。
花戎护着他,他心里都懂,可是,如果不说得严厉些,让她淌了这滩浑水,受了牵连,他死也不会瞑目。
花戎眼里起了大颗的泪珠,自她认严风为师父以后,师父和她说话都温声细语,从未呵斥过她。
如今,她只是想护着师父,却被师父那么凶地指责,她心里特别难过,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看着师父劲瘦的手指捻住笔的瞬间,她就像自己被人按着签不平等条约那般难受,她掏出储物戒放在桌上。
虽然师父骂她,但她不忍心师父一个人背负这么多债。
生气是真的生气,心疼又是真的心疼。
储物戒一落在桌上,马上被银狐收了起来。
她还未出声,男人粗壮的胳膊一捞,把她严实地禁锢在了怀里。
“你,你干嘛?”
“快放我下来!”
银狐掀起眼帘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喊,我就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