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喜老爷子在河边又歇息了半天,等到天黑大月亮出来以后,才招呼小哥几个穿水叉子系背带。
这河里捕鱼必须等黑天,也叫抢峭。
这天黑以后鱼群才一点点的靠近到河两边的峭壁石砬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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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熟悉水性和地形,让张初一和颜红军两人拿着大网搁底下往上兜。
自己个儿拿着咕咚爬子从上面沿着峭子往下撵。
这要是配合默契,一叩头往起起网,多的时候一网能捞三十多斤,全都是大柳根子花泥鳅,有时候还能捞起来细鳞鱼和山鲶鱼。
等到九十年代以后,随着环境的破坏,人为肆意捕捞,山鲶鱼慢慢绝种了,就连槐头子也不长见了。
胖墩年岁小,负责跟在张初一身旁给挎袋。
腰上绑了个绳子,另一头系在了张初一腰上。
这地方水激河宽,要不是因为离着屯铺远点,那到了夏天谁抢峭都往这疙瘩来得。
两边的大石头缝底下都是一扎多长的花泥鳅跟柳根子。
张初一挎着手电,跟颜红军头一网就捞了有十多斤。
胖墩儿用葫芦瓢舀了三回,这袋子的份量一下就上来了。
抢峭抢峭,就得去捞那些个急流水大落差的地方,赶这个平稳水面呢基本捞不着啥。
所以一淌河有滑峭子,水流湍急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多。
哥几个跟着王来喜一路一路顺着河道往上走,王来喜老爷子经验充足,一只手用咕咚爬子咔咔一顿砸,另一只手拿着手电往河面晃悠。
这夜里的鱼又怕声音又怕光,这么一乱窜,就跑到了下游的张初一哥俩的渔网里。
突然,张初一掐着这个手电一晃悠,河道儿边上山坡刷一下子晃过一双绿眼睛。
胖墩儿眼尖啊,大喊一声:
“狍子!”